傅文彬吐出一团烟雾,冷冷地说道。
第二天上午10点,傅文彬和李明亮带着夏清风和蒋淦来到青石县电影院,找到了徐洋的妻子李兰。
李兰担任青石县电影院的售票员一职。近年来,随着电视节目的日益多样化,电影院的客流量显着减少,导致李兰的收入也相对较低。
“你好,请问你是李兰同志吗?我们是市委派驻青石县领导干部整风肃纪专项督察组的,我们有点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售票窗口门可罗雀,李明亮透过玻璃洞口,向李兰出示了工作证。
李兰未曾料到,自己昨天清晨才悄悄地将检举信投入督察组的举报信箱,今日督察组的人员便已登门造访,这让她感到非常惊讶。
李明亮说话的时候,他始终密切注视着李兰的面部表情。当他提及“督察组”时,捕捉到了李兰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光芒,内心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我要上班,你们要和我聊什么?”
李兰对督察组的到来感到心情复杂,她既渴望对婚姻不忠的徐洋进行报复,又担心徐洋一旦得知她敢于揭发他,可能会对她产生不利影响。
“就聊一点你想和我们聊的东西!”
李明亮直视着李兰的眼睛,借此在心理上对她造成压力。
李明亮迫人的眼神,使李兰心中十分慌乱,她不敢看李明亮的眼睛。
她刻意转过头去,犹豫片刻后,转过身来,提高声音对售票窗口内电影院的工作人员喊道:
“丽姐,我有几个朋友找我有急事,能否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
“没问题!”随即传来一个女人的回应。
李兰从售票窗口出来后,李明亮向她示意,邀请她跟随督察小组前往电影院旁的小茶馆,以便坐下详谈。
李明亮选择了一个位于最内部的小包厢,点了一壶精致的花茶和几盘小巧的点心。他熟练地为李兰斟满一杯茶,轻柔地推到她面前,并趁机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她大约三十岁,面容透露出一丝疲惫,甚至显得有些憔悴。在她的脸上、脖子以及手臂上,几道乌青色的痕迹格外显眼。
“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李明亮曾看过几部心理学领域的书,对心理学有一定的认识。
他明白,若要促使当事人敞开心扉,可以尝试唤起其不愉快的回忆,从而削弱其心理防御机制。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伤的!”
李兰的伤,是徐洋打的,鉴于家丑不宜外扬的传统观念,她显然不愿意向督察组透露实情,刻意隐瞒了家暴的真相。
“唉,那你也太不小心了,一定很疼吧,这样,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我这里有一张青石县领导干部作风调查问卷需要你填一下,请你配合!”
李明亮有模有样地递给李兰一张调查问卷和一支笔。
“这……”
李兰带着一丝心虚,手中紧握着调查问卷,迟迟无法落笔。旁边的傅文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与李明亮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兰,你实话实说吧,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
李明亮适时掏出了那封检举信。
“不是我!”
李兰未曾料到李明亮竟然随身携带着自己的检举信,这让她大吃一惊,仿佛被电击一般,本能地从座位上“嚯”地一声猛然站起。
“请你稍安勿躁!”
李明亮赶紧伸出双手,做了一个往下按的手势。
李兰自觉失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慢慢坐下身来。
李兰的确憎恨徐洋,也曾在徐洋对她施暴后一气之下写了这封检举信。
但是她把检举信投进检举箱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李兰和徐洋有一个年仅岁的儿子,李兰自己没有正式工作,娘家也没什么靠山,她不想离婚,怕徐洋出事后今后母子生活没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