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行程是观看为主,她从昨天下午醒来之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今天,却又变得神色微微异常,或许只有在细微中看出,但杨帆绝对不能忍受。
“alston,这款挺适合你的。”穿插的男装中一款黑色外套吸引了她的注意,“要是纽扣换成传统的颜色可能会好点,金色有点太凸了。诶这件也不错呢。”
alston别过脸去,羽绯妍注视前方的眼神里有点浮,不太像平时的她。
直到两天后的晚上,她拉住了alston的手叫杨帆,“我有点事要问你。”
“呃?”
“老板能不能不要每晚都做哪些事情。”
“什么?”alston看着她脸上的似有似无的怨气,语气却寡得像死白的墙。
“你和——”
虚掩的房门被突然打开,杨帆着急地喘着气,“你是不是找我?”
眼前的“杨帆”变成了alston,又一个杨帆破门而入,羽绯妍才不得不承认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夜色被灯光装点得闪耀浪漫而奢华,马蹄“嗒嗒”清脆里暗涌沉重。
“喝点水睡吧,今晚我在这里陪你,不要吃安眠药了。”温热的水暖了她苍白冰冷的手指。
她垂下眼帘,笑笑,“文迁让你照顾我吗……我猜不会是范昱辛……杨帆也不会……”
“那我是谁?”杨帆倚在床边,低声问道。
“开玩笑吗范昱辛,滚回去青依那里吧……”
“告诉我,你的药放哪里了!”他尝试跑到她的梦里,翻查她的毒品从何而来。前两天开始,杨帆就热特地找人每天暗里跟着羽绯妍,任何和她接触的人都要上报。两天过去,毫无收获,那就是说,药就在她房间里!
“我不想因为她终止这次行程,更何况这次行程本来就是为了她展开的。”杨帆终于在第五天给国内的文迁打电话。大半夜的,手机震动文迁的枕边,自认识羽绯妍,他习惯性把手机放在枕边。虽然他明知道这样没有任何好处,不管是对于身体,还是他们的感情。“我没有查过她有吸毒史,而且她也不可能接触到那些人。”
“她之前失忆过,脑部有损伤也不一定,但是听你这么所说,我想一定是药物。”
既然脸文迁也不知道她曾经怎么样,估计这就不是一桩正常的事情了。“帮我查一下青家最近的情况,详细的。”他看着熟睡的羽绯妍,心里有种难言的痛。
过去四年就像眨眼一样快,而过着的每一天,都像眼睛倒睫一样,在不可不眨眼之下每眨一次都痛得无法看清前路。
安眠药的日子,何尝没有试过。
(4)忠
“杨少,喝杯水吧,都守了一整晚了。”甜甜敲门给难掩疲惫地杨帆递上温热的牛奶。“我帮你看着吧,你先去睡会儿。”而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羽绯妍,他在想事情,想了一整晚。“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甜甜知道,杨帆每次陷入沉思都是因为往事纠缠不清,他的故事,是在她翻阅所有有关他的报道后,再经过一次次机会性地反问获得正确答案得来的。
他不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与别人分享的人。
她是个得不到答案誓死不休的女人。
“你别再吵着我好吗?”他声音沙哑,烦躁地推开她递来的牛奶。“我安排人给你回程的飞机票,明天就是合约的最后一天,你可以走了。”
她颤抖,拳头收紧,指甲陷进肉里。痕迹越深越能掩盖此刻心里的伤恨交织。
心就像一只干脆的枯枝,被杨帆一脚踩断。
“之前你说过会续我5年约的。”
“以前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回忆像风一向从北吹来,那些已被忘记的回忆,重新被翻新一次。
两年前她还是个大二的学生,那夜风雨交加,警车的蓝红色旋转灯在巷尾的旧楼墙身上来回盘旋,一个女生被黑色雨衣的警察从霉湿的墙角拉起,粗鲁地一手掐着脖子一手将冰冷的手铐拷上她纤细的手腕。
雨水沿着头发从发顶到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