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狠……”夏尘死死地咬着牙齿,颤声道,随即闭上了嘴巴。他每说一个字都象是承受巨大的痛苦,嘴唇泛着青紫的颜色,即使紧闭着,也有血沫渐渐从嘴角溢出。
“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这只是其中之一。”薛一真地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很欣赏这一刻,“而且你的生命力越强,修为越高,也就越不容易死去,所要承受地痛苦也就越大,这是一个无限循环地过程,只有在痛苦地最深处,你才能得到解脱。”
他抬起手指,一指戳出,点在夏尘身上。
夏尘猛地抬起下巴,不由自主地痛叫一声,另一处肋下又传出清晰地骨裂之声,随即又是大滴地冷汗垂落而下。
“当然,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安生的,你会死得很漫长,但这仅仅是开始,我知道几种很阴毒地炼魂的法子,你就是我第一个试验品。”薛一真冷冷地道。手指连珠炮一般弹射而出,强劲地先天罡气犹如子弹般在夏尘身体各处开花。
清脆地骨头断裂之声连绵响成一片,就仿佛是爆竹一般。
夏尘被禁纹束缚着,一动不能动,彻底变成了靶子,身躯只能在最微小地空间里痉挛着,承受着无与伦比地痛苦。
良久,薛一真这才停手,望着夏尘露出满意地微笑。他控制力道极为精准,刚才一番打击,已经将夏尘的骨头尽数敲碎,断骨的尖端全部反插过来,刺入内脏和肌肉里面,而且还在不断深入。
这就好象是在夏尘体内安放了无数柄钝刀,每一刻都在切割着身体,这远比千刀万剐更残忍,是一种语言难以描述的痛苦。
夏尘说不出话来,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不由自主地哆嗦着,不停有黑色地鲜血从嘴角流出来,眼神更是逐渐变得绝望,又慢慢转为空洞,似乎看到了死亡正在向自己招手。
现在他全身上下,只有双手由于背负到身后,才幸运地没有受到波及,剩下的每一处都遭受了先天罡气无情的打击。
薛一真望着他逐渐涣散地眼神,表情由满意逐渐转为疯狂,有些神经质般地大笑起来,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到一丝复仇的快意。
夏尘强行打断了他突破神通二重的过程,并且让他身受重伤,等于是断送了他此生再晋级地所有希望,这份只能了却残生等待坐化的痛苦又岂能以语言来形容?
子孙没了可以再生,力量若是没了,就等于是心死。薛一真对夏尘的恨意已经真正到了骨子里面。
“你是否想过后悔?也许你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应该来招惹我,否则怎么会享受到如此**地滋味?如果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你是不是还要谢谢我?”薛一真瞪眼看着夏尘,大声道。
他在折磨着夏尘,实际上也是在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已经渐渐要沉不住气,看似平静,但是攥紧地但是拳头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兴奋与紧张,甚至连胸膛那恐怖地伤口正在缓缓流出鲜血也没有察觉到。
夏尘肯定是说不出话来,而是正在崩溃和精神失常的边缘挣扎着,薛一真也没有想过夏尘会回答他,之所以这么问,只是为了尽情挥洒内心地快意和仇恨罢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虚弱、颤抖,但却是坚定的声音响起来:“是应该谢谢你,这样的待遇不是很好,而是太好了,太妙了,再好不过了。”
薛一真愣住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夏尘那张苍白扭曲,却又强带着一丝笑容地面孔,心里猛烈地震动起来。
这不可能?他简直无法置信,到底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一个正在被万千根断骨慢慢插入内脏时的人还能笑出来,似乎还颇为享受的样子。
薛一真终其一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难道此人没有痛觉?这不可能!简直是荒谬,就算是有极大毅力者,也不可能面对这般痛苦若无其事,疼痛是人的本能,从这一点上,就算是神通修士,也不可能脱离人的范畴。
薛一真眼角跳动着,脸色铁青,没能让夏尘痛苦求饶或者是崩溃,他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挫败感觉,忽然想到此生再无望突破神通二重,内心深处瞬间又充满了灼烧般地恨意。
“看来你真的很能忍,就算如此地痛苦也甘之如饴,居然还能笑出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薛一真冷冷地道。
夏尘嘿的一声,尽管依旧满头冷汗,眼神却是越来越明亮,道:“也许是我神经大条的缘故吧,人这一辈子死只有一次,能慢慢体验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然也不错。”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薛一真眉头一挑。
夏尘笑了笑,心想你当然是第一次听到,如果另一个世界里的古龙大师知道自己的话会传到这个世界的话,想必也会含笑九泉。
“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薛一真的脸色越来越黑,“不过如果你嫌自己受到的痛苦还不够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刚刚开始,我很擅长这个。”
“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如此痛苦的刺激下,还能笑出来么?”夏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