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功臣,庄宁自然有所奖励,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参赞不名等等。
虽然听着感觉是僭越三件套之一,如若配上加九锡,假黄越,都督内外诸军事,最后在封个王之类,那庄宁倒是真的就如乱臣贼子了。
不过,庄宁注定不会这么做。
一来是庄宁虽然有心操纵泰拉的诸国,然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他日夜不眠,依旧不可能处理好泰拉大地的所有事宜。
所以才需要寻找傀儡,培植班底,只要能确保自己在这一地区的统治权便好。
至于第二个原因,也就是二哥所不解的——对成为皇帝,庄宁兴趣不大。
他本就不只是个志大的人,一切种种是被压迫至此。
故而,有岁代劳,足矣安心一阵。
何况在这一个月,庄宁也观察了岁的执政手法,更是安下了心。
就是再怎么傻,被人类背叛了一次也不会上第二次当,至少会以更严厉的手段去对待臣民。
“我是来向陛下递上辞呈。”庄宁说。
这个话题让岁愣了下,但她旋即也明白原因。
自打从夕的画中苏醒了意识,岁就一直寄居于庄宁意识内。
在那段时间,岁了解庄宁的现状,知晓目前为止他最大的愿景仍然是返回故乡,从未变化。
既然如此,大炎对他来说也不过一枚棋子,得到了它只是多出一点筹码。
庄宁的脚步绝对不会停下,直到鲸吞天下,把泰拉掌控于手心,进一步整合泰拉所有的资源。
就像是那位灭六国的王者,他要做的就是利用此次得到的优势,进一步拓展势力。
岁心中或许还有遗憾,还有诸多想说之话,甚至想好好地去聊一番。
可到了嘴边,岁只是点点头:“好。”
她准许了,哪怕她内心深处明了自己是不舍得。
“谢陛下。”庄宁装模作样地作辑。
一时间两人又安静,烛火明灭不定。
“陛下啊。”庄宁低声说,“我尚且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为我解答。”
“是什么?”
“是有关于令之事。”
“你问朕吗?朕当时的确有点嫉妒了,想教训她一番。”岁听懂了庄宁的含义,“但拉入梦之后,朕可没什么都没做,是她擅自误会的。”
“所以,那是个意外?”
“可能是意外,亦可能是必然,但无论怎样,终究是发生了。”
既然发生了,就绝不可能抹去。
只是就算说这些,对现在的庄宁倒也无所谓。
“陛下,你我心意相通。”
“什么是心意相通?是你在通过自己的手段控制着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