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没有说话,横扫了众人一眼。
如今她多少恢复了些,不至于处于随时会消失的状态,但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拥抱,或许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岁的心境。
她没有动手,像是惧怕于追兵选择离开。
庄宁背靠着座椅,轻轻喘息,这不是装的,他的确累到了。
“阁下。”梁洵心有余悸,“还好您并未出事。”
“还好。”庄宁挑了挑眉,“不过这与你们无关,一开始没想到山海众的匪徒还能那么强硬。”
他偏过头,声音愈发地低了:“令也消失了。”
“是被刚才那个人所害?”
“不然还能有谁呢?”到这里,庄宁用力咳嗽了几下,显得虚弱,“但纵然她杀了令也无济于事,毕竟岁的回归没那么容易啊。”
说罢他又看向宁辞秋:“宁大人,好久不见。”
“是。”宁辞秋看了眼庄宁,声音十分低沉,“但是否有点过于凑巧了,您到哪里,岁片就消失。”
“宁小姐!”梁询惊呼。
“梁大人,现在是公务时间。”宁辞秋对梁询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在牵扯到仕途这一方面,她表现的远比梁洵更加专业。
只能说人家能在这个年龄做到礼部左侍郎是有原因的。
作为食利阶级,虽然沾了父亲和家族的光,但她的眼力和能力绝对不差。
在牵扯到某些问题当面,正确与否无关紧要,但是决不能犯错误,她让梁洵把接下来的事转交给她。
“你是在怀疑我刻意提供了信息,让山海众来刺杀岁片吗?”庄宁笑了笑,“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并非如此,只是此事亦关乎社稷,大人,不得不慎重啊。”宁辞秋滴水不漏。
庄宁看着这个人,她似乎和梁洵在一起就会是个傻傻的恋爱脑,但毕竟是大炎文官系统培育出来的精英。
“勾吴之事,我可是全权委托于你,无论在玉门或是尚蜀,我行为都受到大炎朝廷的监视。”
他叹息,“你若说我走到哪里,我的那些朋友便相继离开,这只能说是倒果为因。”
庄宁轻轻地说,“一开始没人能想到二哥偷袭,之后我说为了保护夕,可惜失败了,再到尚蜀,只剩下令一人。”
“哪怕对方现在不动手,未来也会动手,你若说我能力不足也罢了,宁大人,但我的身上亦有太傅予以的证明,你若想查,我是能奉陪的。”
宁辞秋脸色僵硬了些,只要打出太傅那一张牌,一切嫌疑都毫无意义。
正当这时,又是一群仓促的足音,庄宁细细分辨,嘴角缓缓地向上勾起。
来了啊……他心有所感。
电影院,外围。
眼见这小小的地方又多出一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工作人员完全不敢怠慢,低声说:“大人,他们在里面。”
披着红袍,带有铁质面具的人微微颔首,推开厚重的门,便当即吸引了诸人的目光。
她也毫不含糊,摘下面罩,卸下红袍,流露出广袖绯袍的官服以及明晃晃的腰牌。
这代表她是自京城而来,传递真龙的诏令,而此人竟还是庄宁所认识的。
“惊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