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仰头亲他,“我。我知道你想要我,我就把自己变出来了,神不神奇?”
“啊,好神奇。”
两人相视一笑,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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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薄行泽便起了床,没惊醒祝川一个人去了书房。
电脑一夜没关,那些复杂的走线图和数据像是过山车一般跌宕,他在电脑后坐着,一只手撑在下唇陷入了沉思。
再过三个小时,他和廖一成就有一个即将一败涂地。
四年的时间并不算长,曾经一起生活过的那些生活甚至还历历在目。
那年,他刚到A国。
好不容易打听到祝有思将祝川送去了A国上学,所以他放弃了B国更好的教学条件选择相对一般的A国某大学。
他入校当□□李都未收拾便直接乘车去了打听到的地址,他实在是太想见到祝川了,甚至连想到即将就要碰面的可能就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他不敢奢望太多,哪怕只是说两句话都好,给他一个重来的机会。
地址离大学很远,薄行泽到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在了红砖房的屋顶上,那天晚霞红的像是倾泻下来的红油漆,他怀着紧张的心情敲响了门扉。
那里住了一对新婚夫妻,家里是有一位来自江城的留学生,薄行泽将照片给他们看询问是否是这个人。
“抱歉,我想你找错地方了。”
薄行泽心一凉,风吹过来将他掌心后背的汗吹干了大半,带来一股凉飕飕的冷意。
“打扰了那么请问这附近还有江城的留学生吗?”
“没有了。”
薄行泽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那个漂亮的房子,呆呆地看着褪了色的“红油漆”,慢慢坐在了长椅上,将脸埋进了掌心。
他想过一万种相遇的场景,祝川会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生气让他滚,或者避而不见只留下一个背影,又或者是他不敢奢望的惊喜他的到来。
他唯独没有想过祝川根本不在这里,从他的世界里消失的干干净净,连一点声音都不留给他品味的余地。
“喂,哥们儿你在干嘛?”一道清脆嗓音传来。
薄行泽抬头,眼睛发雾看不太真切便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生,穿着卫衣怀里抱着块滑板正歪头看他。
“你遇到困难了啊,要帮忙吗?”
薄行泽说了句“不用”起身便走。
男生把滑板往地上一扔,单脚滑着往前跟上他的脚步,“我叫关路,A大的留学生,你也是来上学的么?在哪个大学?”
薄行泽并不接话,关路不依不饶地跟他介绍自己,就快把家门儿都掏出来了。
“我爸根本不管我,自从我妈死了以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本来嘛,我也不是他亲生的,也不需要他疼我,反正我妈留给我的遗产股权什么的也足够多了。”
“你是哪个地方来的?我是江城的,交个朋友呗。”
薄行泽烦不胜烦,停住脚冷声道:“滚。”
“这么凶干嘛我又没惹你。”关路轻嗅一下,新奇道:“我闻到了你信息素的味道,是清酒吗?我也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