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老很多,我忘了问温顺爹了。
“于十,你跟我说这个能有什么用呢?是你妈能去照顾我妈还是你姥姥能去照顾,又或者是你能去照顾呢?说白了,其实我妈是不是你二姨,对最后的结局都没有什么影响不是吗?”
“……”是,我在心里轻轻哀叹,姥姥恨极了二姨,绝不会允许我们去看她的,所以其实我解不解决心中的疑惑,二姨也依然疯着,娘总还是要照顾着。
其实,我所希望的,不过是娘总亲口告诉我他不是二姨的儿子,而在我心里原本早就是笃定着这个*的。
“嗡……嗡……”娘总手机忽然震起来,他眉毛一挑,疑惑着接起:“喂?”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神色忽然慌张起来,一边直应着:“好好,马上到”,一边站起身拿起外套往餐厅外走。
我看他完全没有理我的样子,急忙拎起外套追上去,等他挂了电话赶紧凑上前问:“怎么了?”
娘总似乎这才想起我还在,停住脚盯着我看几眼,问我:“你能自己回去么?”
还没等我回答,他自己先否认了:“不行,这里离你家太远了,太危险。”
“什么事啊?”我担心地问。
“于十,”娘总忽然牵起我手腕,殷切地看着我说:“我那边真的有急事,能不能办完了再送你回家,但你去了不要捣乱行吗?”
我真的很想翻白眼,我什么时候捣乱了……但看娘总焦虑的神色,还是先点了头,然后跟他上了车。
目的地竟然是骨科医院,见娘总一停好车就跌跌撞撞地跑进去了,我心下一慌,不会是二姨出什么事了吧?定了定心神,我也忙跟了进去。
这一路,娘总都显得很不淡定,好几次都差点撞到人,好不狼狈,若不是重要的人的话,肯定不会让他失态到这种地步。
很快便到了急诊室前,郑飞腾灰头土脸地垂坐在地上,这次倒没有上次那么邋遢了,穿件皮衣夹克,棕色小脚裤,脚上穿一双格子棉鞋,穿这么精神,可惜人却是一脸焦虑的样子,跟郑一鸣有的一拼。
“郑飞腾!”郑一鸣“嗖”地冲过去将郑飞腾提着衣领拎了起来,我去,我平时还真没看出来他这么身手矫健,郑一鸣过了个年,下了趟乡,火力旺了不少啊。
“哼。”郑飞腾脸上虽依然担心着,但还是别扭地把脸扭到一边。
“你要钱是不是?”郑一鸣激动地从衣兜里掏出钱…包,颤抖着手将钱一齐砸到郑飞腾脸上,咬牙切齿地说:“带着这些给我滚蛋!”
“哈,哈哈……”郑飞腾忽然诡笑起来,郑一鸣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看郑飞腾将掉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数了数拿在手里拍打着,又笑着对郑一鸣说:“你他妈早给大爷钱不就好了,非得大爷做到这地步你才服软,郑一鸣,你说说你是不是犯贱,哈。”
郑一鸣抿着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郑飞腾见状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了,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我,微微惊讶了下:“你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好吧,我也是欺软怕硬的主,主要我不想让娘总知道我找过郑飞腾啊,作孽啊。
“看来你认真了啊,郑一鸣?”郑飞腾戏谑地回头挑逗着郑一鸣。
郑一鸣眼狠狠一瞪:“快滚!”郑飞腾撇撇嘴,灰溜溜揣了钱走掉了。
我不知道手术里躺着的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郑一鸣,他已经无力地瘫坐到椅子上了,痛苦地抱着头。
“老、老师。”我一点点挪到他面前,心疼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郑一鸣暗自神伤不理我,麻痹每次我关心他他都不识好歹!我正要发火呢,手机却突然响了,我本来以为是奇葩娘的催回电话,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大叔。
按掉了一次又一次,他就是不甘心,看娘总已经疑惑着抬头看我了,我只好拿到一边接了起来。
“石头,你、你没事吧?”大叔话语里说不出的慌张。
“我有什么事?”艹,难不成那天的照片真的曝光了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大叔松了口气,可他随即又担心地问:“那你怎么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我忽然觉得反感起来,好像老纸在哪里他都知道似的。
“没事,我去医院看人,出来时看到一个身影跟你很像,就打电话问问,原来真的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对大叔的话将信将疑,只是还没深入思考,此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相继从里边出来了。
“我有事,挂了。”匆忙说了句,我便和娘总一起迎了上去。
“病人家属呢?”医生好像在找郑飞腾。
“我是,跟我说吧。”娘总紧张地招呼道。
医生看了我和郑一鸣几眼,然后才拿着病例道:“病人是小腿粉碎性骨折,已经用钢板固定了,但孩子年龄还小,要好好静养才是。”
“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娘总恭敬地道了谢,看已有病号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他忙扑了过去:“叆叆,叆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语气又柔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