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陆听寒不知道有赌玉这个东西,只知道苏禾会专心的保养她挑好的每一块石头,然后又在一个时间去切玉,品玉,最后被定好价格运到城里。
每次一有好玉出来,城里便会来几辆车,下来几个一丝不苟的男人女人,围着那块玉品头论足。
陆听寒很少看电视,对于G家主席也只是听过名字,在课本上见过像,对于主席夫人更是没有一点影像,但他却在一个午后见到了真人。
“那是G家夫人,矜贵吧!优雅吧?她穿旗袍真好看!”苏禾孺慕的看着那名优雅的夫人,目不转睛的:“我觉得她带上那块品色的玉,会特别好看。”
“你觉得呢?”苏禾的笑容在脸上荡开,带着无法拒绝的热情。
“我觉得你说的对。”陆听寒回了句,他也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反正顺着她说就行。
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来,带着那块刚面世的玉风风火火的走,苏父苏母也要跟着那辆车一起走。
苏父苏母一脸担忧的看着女儿,心里担心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自己的宝贝会出什么意外。
跟这对父母相比,苏禾的表现倒显得冷漠多了,她大大咧咧的一一拥抱爸妈,然后说着:“你们回去吧,我就在这待两个月,城里那群阿姨天天登门,烦都烦死了。”
“况且还有听寒呢,我肯定好好听话,绝对不带坏他。”小姑娘发着誓,模样认真。
陆听寒躺在床上,捂住眼睛,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预示着新的一天。
手机上是李助理打来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包括公司的股东,和期待着公司腾飞的经理。
陆听寒将手机充上电,将自己收拾好,在浴室里看见这张疲惫的脸上,呆愣了几秒。
当年他妈妈失踪时他似乎也是这样,当时不少人都说陆妈妈是跟着情人跑了。
陆听寒手握成拳,又松开,在握紧,如此往复,忍无可忍时,一拳将墙上那面镜子打碎,玻璃划伤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流下鲜红的血。
他似乎得到了疏解,缓缓突出口气,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又若无其事的就着满是碎玻璃的洗手池冲了把脸。
公司的会议室很大,相当于半个放映厅,公司主要人员都整齐严肃的坐在会议桌前,前方的大屏幕亮着上市的各种注意事项。
全部人整装待发的等着陆听寒的发言,可是这个公司的顶梁柱今天迟到了一整个小时。
五个股东感到不耐,埋怨陆听寒也学了城里那群贵公子摆架子的习惯。
在比预定会议时间过去一个半小时之后,陆听寒终于进了路合大厦,沉步走向会议厅。
室内一阵骚动,有抱怨,有指责。
吴生更是冷眼看着笑话,看向陆听寒时却又换成一副担忧的表情。
“苏禾,吃点东西?”周景让人煮了一碗燕窝,亲手扶着苏禾起来,靠在病床上。
苏禾这几天一直靠打营养液维持着身体的固定消耗。
“我等下把你推到院子里去,笑笑这几天一直都在,有什么不方便的就叫她。”周景知道苏禾不愿意用下人。
“谢谢。”早晨,窗外洒进一片阳光,将苏禾的脸照的柔和。
“我今天也一直都在,陪着你。”
苏禾笑笑,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