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富家小姐是谁?”陈豪紧紧地盯着穆若凯问道。
“陈豪,其实这是上一辈人的感情纠葛了,你又何必这样执拗不放呢?”穆若凯叹息了一声道,这个人的名字,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了。
陈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得穆若凯有点儿心底下发毛时,才微微向穆若凯一躬身,“多谢穆将军告诉我这么多,有机会,我还会来拜访穆将军的。”
“去吧,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了故人之子,而且还这么优秀的,我真的很高兴。”穆若凯点了点头道。
“无论于公于私,穆将军交办的事情,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办好。”陈豪转身便往外走。
“臭小子,我当年是你父亲的铁哥们,难道你连一声穆叔叔都不想叫么?”这几声“穆将军”听得穆若凯一个劲儿地皱眉头,见陈豪往外就走,忍不住出声骂道。只不过,这个世界上能管穆若凯叫上一声“叔叔”的人,又是何其荣幸?又有几个人有资格与穆若凯把关系拉得这么近的?还是穆若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可是陈豪却在逐渐远去中摇了摇头,“除非穆将军将当初的事实经过还原给我,否则的话,我不会认您。”
“他妈的,你个小混蛋,合着你以为我是来求你的?”穆若凯一时为之气结,狠狠地一拍桌子,可是陈豪早已经走远。
望着陈豪的背影,穆若凯怔怔地出了半晌神,唇畔就徐徐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奶奶的,高兴,今天真是高兴,没想到,庆华大哥的儿子居然失而复得,长这么大了,还这么优秀,今天得浮一大白。小李子,给老子拿酒来!”
只不过,陈豪却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是心思沉重地向外走去,出了大厅门口,就往前走,不提防,前面闪现出了一条人影,就拦在了陈豪的面前。
陈豪一抬头,居然是孔烈阳。
“我心情不好,你最好闪开。”陈豪丝毫没给他半点面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此刻,林博远和赵海川也出现在了陈豪的附近,抱着肩膀,等着看热闹。
“小子,你真的很拽,不过,别仗着你功夫好就可以恣意妄为,有种的,不比拳脚,我们来比枪,你敢么?”孔烈阳掂着手里的枪,满眼都是挑衅的意味。
话音刚落,身畔的林博远和赵海川就只觉得腰间一轻,随后,枪已经被抢走,随后,“啪啪啪啪……”陈豪双手持枪,硝烟弥漫而起,子弹呼啸着划出了一道道火线,连续不停地从孔烈阳耳畔掠过,子弹的锐啸声震得周围几个人耳膜都要破了。
枪声响起,只用了五秒钟,陈豪就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将两把枪管已经发烫的手枪扔在地上,推开了前面的孔烈阳,大步而去。
“我靠,你他妈抽什么疯?装什么酷?以为胡乱打完了几枪你就牛逼了?”孔烈阳这才惊醒过来,转过身去,向着陈豪暴跳如雷地道,可是陈豪理也不理,早就已经走得远了。
孔烈阳还待追上,林博远和赵海川已经一左一右地走了过来,林博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面带惊容地指了指前方,孔烈阳转头望过去,然后就呆住了,只见,三十米开外,一株碗口粗的树正在刚刚掠起的一阵大风的吹拂下,树身“吱吱嘎嘎”地摇晃不休,随后,“咔嚓”一声响,那株原本枝繁叶茂的树就已经倒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扑腾起一阵弥漫的烟尘。
“怎么回事?”孔烈阳就跑了过去,林博远和赵海川紧随其后,只不过,到了树跟前,一看那断裂的茬口,几个人登时就是一头的冷汗。
就看见,距离地面大概一米五左右的断茬上,居然是两道硬生生穿出来的弹线。两排黄澄澄的弹头一枚接着一枚,后枚顶着前枚的屁股,整整齐齐地排成了两条线,将整株松树完全穿透了两个大窟窿,而那株大树原本高近十米,树冠极大,枝干上受到了这么大的创伤,风一吹之下,当然不可能再撑得住,直接倒下来了。
细细数去,不多不少,每排弹线上都是十五枚弹头,这也喻示着,陈豪在五秒钟之内,两只手齐放枪,每一枪都打在了同一个位置上,毫厘不爽,如果稍微偏上一点儿,都断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那弹线,拿起来之后居然就是一条直得不能再直的黄澄澄的铜棍儿,看得三个人瞠目结舌,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乎其技。”林博远赞叹。
“盖代枪神。”赵海川更夸张。
“我服了。”孔烈阳的脑袋耷拉了下来。
“真他妈不是人啊……”片刻之后,三个人共同得出了一致的结果。
“我日,这小子倒底是怎么练的?他以前倒底是干什么的?难道,仅仅只是一个黑社会头子?”孔烈阳咻咻地喘着粗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委实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铁盒
“你们三个,都给老子滚进来,陪我喝酒。”此刻,屋子里传来了穆若凯的吼声,不过听起来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兴奋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说实在的,老头子平时高兴的事情可真不太多,更多的时候都是板着脸瞪着眼珠子骂人,可是今天见了陈豪以后,居然兴致这么高,真是没想到。
“难道,被人绑架用枪指着脑袋,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孔烈阳边往屋子里走边低声道。
“啪嚓”,一个粗瓷大碗奇准无比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幸亏他练过铁头功,要不然的话这一碗准保让他脑袋开花。
“小王八蛋,陈豪刚才怎么没把你们都打成筛子?!”穆若凯的声音在屋子里吼得震天响,三个家伙一缩脖子,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快步往屋子里走去。
陈豪一路昏昏沉沉地回到了家,在沙发上坐了好长时间,直到跟同学出去玩儿的陈晓满头是汗的跑回家直吵着饿的时候,陈豪才想起来还没有做饭,就站起来去做饭。
“哥,你咋啦?怎么一个人在家里抽这么多烟?你看你看,烟灰缸都装满了,你是不是有心事?”陈晓有些狐疑地看着陈豪,同时收拾着烟灰缸道。
“没什么。”陈豪勉强一笑,原本要做饭的,可转悠了半晌,却发现家里除了两个鸡蛋以外,什么都没有了,摇头叹了口气,索性重新坐回沙发里,抽起了烟来。
“哥,你干什么啊?怎么又抽烟?真是的,就算不为我着想,你也要当心自己的心身体呀。”陈晓抢过了他手里的烟不让他抽,陈豪就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眼神里一片迷茫。
“哥,你倒底怎么了?别吓我啊,你一这样,我就,我就害怕。”陈晓真有些慌神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个样子。
“晓晓,你知道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情吗?”陈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转而问道。
“爸爸妈妈以前的事情?你指的是什么?”陈晓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