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芳后,林雁秋转而急切地询问奶娘关于喜贵的消息,“喜贵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事关表哥,林雁秋自是焦急万分。
奶娘面露忧虑,缓缓答道:“小姐,喜贵说那道士纯粹是个招摇撞骗之徒,给了张嬷嬷一个傀儡,还唆使白露将之藏于枕下,每日抚摸,妄称百日之后能激发情感。”
林雁秋听后,惊讶之余更感愤怒,那傀儡承载着表哥的生辰八字,如今却要在他人手中日日摩挲,甚至成为女子梦中的寄托,这让她如何忍受!
“什么?放枕下,还要每日抚摸?”
林雁秋正值青春年华,对于情感之事尤为敏感,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傀儡被人亵渎的画面,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气自心底腾起,迫使她猛然起身,决心采取行动。
“不成,我们即刻去拆穿他们的阴谋!”
奶娘见状,连忙拉住冲动的林雁秋,后者正欲冲出门外。
奶娘一面稳住激动的小姐,一面耐心劝解:“小姐,万万不可冲动啊!张嬷嬷尚未返回,那傀儡也未落入白露之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话语间充满了对林雁秋的爱护与担忧。
林雁秋心头的怒火如同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煽动,汹涌澎湃,只因脑中那一幕幕臆想中的画面——表哥与那名女子缠绵悱恻的场景,让她胸口憋闷,几近崩溃边缘。
“哎哟,我的小姐啊,请您先缓一缓,深呼吸!我们精心布置的每一步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错,务必坚持到明日,一切方能按计划行事。”
奶娘使出浑身解数,一面轻拍着林雁秋的背脊,一面柔声劝慰。
终于,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林雁秋的情绪渐渐平复,虽然眉宇间仍旧难掩那份不忿与焦躁。
“此等女子,简直毫无羞耻之心可言!”
林雁秋愤懑地扯着手中的精致手帕,几乎要将其撕裂,内心的冲动驱使她想要立刻冲出去,给予那名叫白露的丫头狠狠地教训,但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她,此时冲动只会功亏一篑。
忍耐,再忍耐,她告诫自己,最佳时机尚未到来。
必须让白露在众人面前犯下更多不可饶恕的错误,尤其是要等到姨母寿辰前夜,届时一切将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现在还为时尚早,她得确保白露完全相信锦歌的不贞,更需找到确凿无疑的证据,同时,她自身也得保持清白无辜,不能在紧要关头给姨母增添烦恼。
林雁秋筹划着,通过实施那古老的厌胜之术,巧妙操纵这对母女,促使她们相互猜疑,直至反目成仇,再由她们之口揭露那女子的丑行,同时利用姨母的骄傲与不容侵犯的家族声誉,让白露嫁入表哥之家的梦彻底破碎。
如此一来,既除去了眼中钉,又保全了温家颜面,实乃一举两得,正是一位精明商贾该有的高明手腕,以最低成本实现利益最大化。
“奶娘,是我太过急躁了。”
林雁秋轻声叹息,她深知作为未来温府的女主人,面对那些环绕表哥的各色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