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谢妈妈对于您今日未与表小姐相见,似乎颇为满意。当听说您打算道歉时,她竟是无言以对。”
冬芸轻声向锦歌汇报着所见所感,言语中透着几分玩味。
冬芸目送谢妈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曲折的廊道尽头,轻风拂过,带动她的裙摆轻轻摇曳,她转头对着身旁的锦歌,声音细若蚊蚋,却又不失温婉:“锦歌,你看那谢妈妈,似乎对主子忠心耿耿,情深义重呢。”
锦歌闻言,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或许吧,那股严厉之下,藏着的可能是对主子成长的迫切期待,只是我这般身份,又能作何改变呢?在这深宅大院中,她终究是高高在上的正室夫人,而我,不过是一介微不足道的侍妾罢了。”
语毕,她轻轻叹了口气,随着冬芸缓步移回那装饰简朴却温馨的小屋。
天旋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锦歌的演技,那真情流露的模样,几乎让他这位局外人都为之动容。
回到屋内,锦歌重新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开始专心致志地抄写着经文,字迹工整而有力,一笔一画间透露出内心的平静与坚韧。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专注的脸庞上,偶尔她会停下笔,凝视窗外,思考些什么,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在这样的静谧与忙碌中悄然流逝。
正午时分,朱妈妈走进屋,面带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阮娘子,我与谢妈妈计划下午去外院走走,那些多年未见的老姐妹们都盼着聚聚,说是要小酌一番,解解相思之苦呢。”
锦歌听后,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心中却暗自揣测,老爷对这两个嬷嬷的密令,究竟是什么。
“嬷嬷们尽管放心去,难得的相聚时光,定要尽兴才是。”
锦歌体恤地说道,话语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体贴与理解。
午后,饱餐之后,锦歌也不免被春日特有的慵懒气息侵袭,眼睛微眯,困意袭来,身子不由得微微前倾。
春困秋乏,果真是季节更迭的自然规律,清晨时分还需强撑精神起床,到了午后,这倦意便如潮水般不可阻挡。
夕阳斜挂,天边抹上了一层金辉,朱妈妈与谢妈妈提着几坛上好的酒,笑吟吟地步入后院,唤道:“赖妈妈、许妈妈、林嬷嬷,快来呀,这可是老爷特别赏赐给我们的佳酿,我们特意带回,与大家一同分享这份喜悦。”
几位原本因罚款之事而心中不满的嬷嬷们,见到这一幕,先是愣了片刻,随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毕竟,自己荷包受损,而她们却是满载而归,这种对比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罚款累加起来尚不及朱妈妈一人所得,但这口气却憋在心里,难以咽下。
然而,孙、李二嬷嬷似乎完全忘却了早先的不快,热情洋溢地邀请大家同乐,这让在场的婆子们颇感意外,心中的怨气也悄悄融化了几分。
据说这些酒出自大老爷的私藏,平日里难得一见,她们这群喜好小酌的妇人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虽然心存不甘,但在孙妈妈和李妈妈的再三劝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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