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锦歌?”
萧靖忱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似乎带着几分关切与不解。正当锦歌心绪不宁,手指无意识地在碗筷间徘徊时,萧靖忱那带有一丝关切的呼唤如同晨曦中的一缕暖阳,缓缓将她从思绪的迷雾中牵引回来。她猛然惊醒,眼神逐渐聚焦,抬头迎上了萧靖忱那双温和又略带笑意的眼眸。
“爷?有什么事吗?”
锦歌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还带着刚刚被拉回现实的迷惘。
萧靖忱轻轻夹起一块金黄诱人的炒蛋,放在锦歌的碗中。
此刻,屋内只剩他们两人,孙妈妈和林叔已悄然退出,而孙妈妈在离开前,那满是怜爱的目光再次落在锦歌身上,仿佛有着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萧靖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道:
“我正想问你呢,吃个早饭也能如此出神,是不是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晚上的事情了?”
锦歌闻言,脸上霎时间泛起了两朵红云,眼神闪烁,羞恼与娇羞交织在一起,嗔怪地望向萧靖忱,口中反驳道:
“爷,您这是哪儿的话,我可没……”
“冤枉你?我这耳朵里听过的冤枉话多了,偏偏你这句听起来最悦耳。”
萧靖忱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笑,那平日里沉稳内敛的他,不知从何时起变得如此诙谐风趣,对待下人也不再是过往的严苛,多了份难以言喻的温柔。
锦歌抿紧嘴唇,目光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狠狠地瞪了萧靖忱一眼,似乎在无声地抗议。
随后,她仿佛孩子般赌气,大口大口地扒拉着碗中的米饭,试图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波动。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吧?”
萧靖忱忽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令锦歌猝不及防的问题。
锦歌闻言,手中的筷子顿时停在半空,一脸茫然地望向他,口中喃喃道:
“爷刚才不是在和林叔谈论店铺的事情吗?”
“看吧,果然没留心。我是想让你跟着林叔学习如何打理店铺,说不定将来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萧靖忱解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锦歌心头涌上一团迷雾,作为一介丫鬟,为何要学习这些?难不成真的有一天要逃离这里,自己当起老板不成?
可笑至极,她这流离失所的生活,就算有心开店,怕是还未等赚回成本就要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更何况,对于她而言,如今积攒下的财富已足够保证余生衣食无忧。
虽然心中疑惑,但面对萧靖忱的安排,锦歌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应道:“嗯。”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萧靖忱笑着夸赞,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股让人心跳加速的亲昵。
然而,一察觉到萧靖忱又要开始他那不正经的调侃,锦歌敏捷地挪动椅子,拉开些距离,重新投入到早餐之中,试图用食物的香甜驱散心头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