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说,什么反了?”
陆知行以为秦楚是说着说着话睡着了,才将声音提高了一倍。
“七年前,我先抹去了林林的记忆。”秦楚沙哑着嗓子继续说道,“不知为何,小北的记忆去不掉。”
陆知行等了林茗悠七年,自己又何尝不是自责了七年?
顾漠北比林清尧大不了多少岁。
七年前,也不过是十五六花儿一样的年纪,却因为自己的那些话,应是彻底伤透了心。
顾漠北至今都记得,秦楚对自己说:“恋女装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所以,你其实是女孩子?”
窝在沙发上的林清尧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她伸出怀抱,“北北。你为什么不给秦大哥说清楚呢?”
“他以为我是个男的。”顾漠北苦涩地笑着,“还是那种有特殊爱好的男人。”
“………我……”
宽慰人的时候,林清尧时常觉得自己语词匮乏,“对不起。”
“小悠。”
顾漠北离开林清尧的怀里时已经换了幅模样,“男人就是大猪蹄子。”
陆知行这边跟秦楚确认完所有的事情,坐在沙发中间,将顾漠北与林清尧隔着开,“聊什么呢?那么热闹?”
“陆哥。”顾漠北只上到中学毕业,平时在社会自在惯了,“你打完电话了?”
“嗯。”
仍是不咸不淡的调调。
“我就是简单跟小悠说了一下,她忘掉的那些记忆。”
陆知行看着林清尧肿得如桃子样的眼睛,呵道,“就顾漠北和秦楚那点破事,值得哭?”
“哎,陆哥。”
顾漠北听着就不乐意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跟那个人没什么关系了。”
“你和老楚有没有关系,我不关心。”陆知行伸出手将林清尧揽在怀里,“你去跟他说。”
“我只关心,你在这儿言语撩拨,将我家小悠的同情心切了口,这会儿正泛滥地为你俩那芝麻大的破事流泪。”
“你——”
顾漠北气得涨红了脸,“陆知行,你跟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大猪蹄子!”
“阿行。”林清尧嗔怪道,“你太过分了。”
或许,男人永远都想象不到,为什么女人总会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个没完没了。就像女人也无法理解,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如自己一样,站在同等的问题上去看待事物。
“小爷怎么就过分了?”
“陆知行!”顾漠北指着那个男人直跳脚,“要是我的能力能对你有用,我肯定把你冻住,狠狠打一顿。”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