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看他这样,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放下饭碗也来到空间看他。
鹤鸣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腕把脉,神情专注而紧张,修炼到鹤鸣这种程度,多少也会懂得一些脉搏病理的。
鹤鸣忽而十分欣喜的吃吃的笑了起来,看得濮钰一阵毛骨悚然,狠声说:“看见我吃不下饭,你很得意是吧。”
鹤鸣不答,倏地抱起他往他脸上一顿狂吻,惹得濮钰嫌弃的推开他,说:“瞧你高兴的,把口水都糊到我脸上了,你有什么那么得意的?”
鹤鸣只是十分开怀的拥着他笑,显得十分开心,动情的说:“钰儿,我以后都会对你最好最好,什么都给你最好的。”
这让濮钰感到有点不习惯,鹤鸣并不是个感性的人,不是什么特别的情况,他都不会说出这般感性的话,于是问:“鹤鸣,你怎么啦,刚才看过我的脉搏,看出什么了?”
鹤鸣拥着他,比往日都更加的温柔,说:“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以后,你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濮钰却怎么觉得有点诡异,有点不安?
自这以后,鹤鸣经常变着戏法的带回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让刘瑾宜做给濮钰吃,鲫鱼鲤鱼不用说,还有土鸡,羊肉,各种海鲜,有时还有豆腐……
刘瑾宜起初也觉得奇怪,后来鹤鸣对她和濮文哲说明白了,他们才恍然,按照鹤鸣说的做,让濮钰就算没有胃口也要多吃点东西,还让他多吃水果蔬菜。
濮钰对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很喜欢吃的,但有时就是恨奇怪,看着垂诞欲滴的,吃了几口就会吃不下……
或者是吃饱了,但不多久,就觉得反胃恶心,有几次还把刚吃的全都酣畅淋漓的吐了个干净。
这时候,全家人都会紧张万分的看着他,围着他问东问西,尤其是鹤鸣,恨不能代他吃下这些东西才好。
可是这样,濮钰就不淡定了,他不笨,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反应。
在一次鹤鸣从河道里捉回两条十分鲜美的鲫鱼回来,让刘瑾宜煮汤给濮钰喝,濮钰只喝了几口,就受不了那股腥味,然后稀里哗啦的将喝下的汤全都吐了个干净,他再也压抑不住,掐着鹤鸣的脖子追问:“你实话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要再瞒着我,我,我绝不原谅你。”没有对鹤鸣说过半句狠话的濮钰,这句话算是够狠的了。
鹤鸣被他掐得咳嗽了几声,拉开他的手,决定坦白,说:“好,你放手,我都告诉你就是。”
可当鹤鸣一五一十的告诉他真相以后,已经预感到的在心里担心了几天的猜测,倏然变成了事实,濮钰整个人都愣住了,原来,这些竟都是真的。
鹤鸣知道他一时会有些接受不了,但他这个反应,令鹤鸣多少有些担心,叫道:“钰儿,你别这样,那是我们的孩子,你也不高兴不喜欢吗?”
“可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让我生,我不要啊……”濮钰还是觉得鹤鸣不可思议,双手握成拳,不停的捶打鹤鸣。
“好好,钰儿不哭了,你要是不高兴,不喜欢,我们不要……也没有关系的……”鹤鸣满心心疼,十分无奈的说。
“你说什么?”鹤鸣的这一句话令濮钰更加如疯如狂,扑上去,又撕又咬,又踹又掐,说:“你再说一句不负责任的话试试,你说,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碰一下。”
濮文哲和刘瑾宜早就习惯了他们的男男相处,这个时候,他们只能选择避开。
对濮钰小猫似的疯抓,鹤鸣也不在意,这些小伤并不能伤害到他,让他发泄够了,才抱他在怀里,说:“你不是很害怕麽,我担心你受不了,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
濮钰缩在他怀里,忽而呜呜哭起来,劝也劝不住,鹤鸣吃惊了,忙不迭的说:“钰儿怎么啦,你别吓我,你这样我很心疼的,不生了,好不好?”
濮钰还是不停的哭,将鹤鸣一件棉质衬衫都打湿,哭了良久,感觉有点虚脱了,才停止了哭,只靠在他怀里吸着鼻子。
鹤鸣小心翼翼的用纸巾将他脸上的泪痕都抹干了,生怕再触动到什么让他不开心。
“是因为红酥果,对吗?”哭了半响,濮钰才幽幽的问出口。
“嗯,是的。”鹤鸣轻声的说,生怕他又会不高兴的闹起来。
倏然,濮钰对着他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下去,鹤鸣吃痛,生生忍着。
濮钰松口以后,解开他的衬衫,肩膀上已经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带着鲜红的血丝,毫不心疼的问:“疼吗?”
“嗯……”这不废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