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给我提了个醒;然后跟糖蒜走了。
一想到我们组长那犀利的眼神;我就觉得浑身难受。松子提醒得对;我得尽早给他打电话请假。
我极不情愿的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喂;哪位?”组长的声音一下从电话里传出来。
“组长;我是四喜丸子!”我赶紧自报姓名。
“哦;有什么事!”组长那特有的不耐烦的语调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想请个假;我……”
“不行!”组长打断了我。
“是这样。我今天去做了个小手术;现在还不能走呢!”我赶紧给他解释。
“手术?你现在在哪里?”
“宿舍。”
“能回宿舍就不能来上班吗?”
一听这话我想说;组长您的逻辑好强大。回宿舍才用多长时间、走多远的路我都已经疼成那样了。上一个班12个小时、来回的走那还不要了我的命!
“别的地方好说。问题是脚指头做了手术;现在走路很苦难;站也站不了12个小时。”我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用谦卑的语调跟他解释。
“那你上班来车间一下;不能打电话请假;必须写假条。”说完。组长挂了电话。
妈了个x的;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低三下四换来的却是有意刁难。我一拳打在了墙上;狠狠的!手上的疼痛并不能缓解我的愤怒;于是我幻想了好几种报复组长的方式;这才心里舒服了点。
生活中会遇到各种不顺心的事。我们要学会自我调节。
我穿好衣服;找了一双棉拖鞋小心翼翼的套在脚上。也只有这双鞋不夹脚指头了。然后我出了门;一瘸一拐的往车间走。走到一多半的时候就被松子和糖蒜赶上了。
“快点走;要迟到了。”松子催促我。
“没事;你们先走吧;我走不快。”
他俩也没再墨迹;加快速度向车间走去。
等我来到车间;所有的机器都已经开动了;整个车间充满了各种机器的噪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看着产线上一个个忙碌的身影;我知道我迟到了。
没办法;我还是那样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我们产线上。组长远远的看见我;却没有动。我只好慢慢向他走过去;心里问候他母亲千百遍。
“组长;我来了。”我虚弱的向他打招呼。
“咋了;做手术了?”他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我。
“嗯。”
“我看看!”
我慢慢脱掉脱鞋;那个包成粽子的大脚趾展现在他眼前。
“真做手术了?”
组长蹲了下去;拿着手里的记号笔捅了捅已经透出血迹的纱布。
“别……啊……”我居然来不及阻止组长的眼疾手快!一阵强烈的痛感直冲大脑;眼泪几乎掉了出来。
“组长;我还能骗您吗?”
“那好吧;我看你这样也谈不上什么工作效率了。今天你就回去吧。”组长总算开了恩。
“领导;您看我这情况能不能多请几天。”
“你想请几天?”
“一个星期!”
“做梦;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