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的种种流言蜚语,自有专司其职的弟子,通传到宗主耳中,霍危楼淡淡一笑置之。不过出于男人的天性,暗地里免不了一番评头论足。
这片修真大陆之上,筑基修士乃中流砥柱,霍危楼虽为一宗之主,但修为和余跃同处筑基之境,且并无亲密的往来,不过是泛泛的平辈论交。
“纯属余师弟的私下喜好,霍某自不便横加干涉,指手画脚。”
……
这一日,内门地界的天地灵气,突然间引发紊乱,急涌向1座山峰汇聚。附近的修士受到惊扰,无法静心打坐修炼,纷纷踏上飞剑,虚立于半空察看。
“咦。。。。。。异象的源头,似是余道友洞府。”
筑基修士神识强大,稍加探察便全然知晓。
“放浪形骸之人,亦能修为精进,真是愧煞同阶!”
有人难免心生不忿,言语间阴阳怪气。
“就算晋升筑基中期,根基不稳,亦是虚有其表。”
“嘿嘿……修炼进程如此迅捷,莫不是旁门速成之法?”
更有甚者,浮想联翩,显然话里有话。
“陆道友既出此言,应是意有所指。”
两人相视微微点头,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弄得十分隐晦神秘。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传闻四起,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哼……简直危言耸听!徒乱人心,自乱阵脚。所谓谣言止于智者,绝不可以讹传讹!”
霍危楼大为恼火,对前来秘报的弟子,厉声予以呵斥。
任何一个仙宗,对门下的攀比争斗,俱是听之任之,优胜劣汰。而分化出不同的派别势力,宗主更是乐见其成,正好借机互相制衡,凸显自身的地位权威。
但此类捕风捉影,恣意诋毁之举,绝不能姑息。
“余师弟近日再次突破瓶颈,宗门内风言风语,嚣于尘上,费执事以为如何?”
心烦意乱之下,霍危楼单独召见外门执事费孰安。
“启禀宗主,打理筑基前辈洞府事务,在宗门由来已久,且是晚辈亲自掌管,眼下竟传出采阴补阳一说,依晚辈愚见,纯属无稽之谈!”
费孰安对余跃素有好感,此时如实禀报,更是理直气壮。
“嘿嘿……本宗主早就料到,不外乎因妒生恨。”
司职打理余跃洞府的女弟子,回归之时神清气爽,修为有进,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实属正常不过。
霍危楼身为仙宗之主,修为不见得如何高深,但见识和魄力,他人必是难望项背。
“话虽如此,余师弟身负的隐秘,定有不凡之处。”
挥手摒退了费孰安,霍危楼独自喃喃自语。
“气运加身,何尝不是一种实力?且可遇不可求。仙道中人,自有各自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