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年,清平客栈的客官很少。
过往的商客能回家过年的基本上全都回家了。
没回家的晚上大冷的天,也都早早躺在被窝里睡觉了,所以戌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连大街上也人烟稀少。
王一梅也早早打烊回屋睡觉了,哪有人证啊?
王一梅愁眉不展的摇了摇头,“民妇戌时就去睡觉了,并无人证。”
“你再好好想一想,在清平客栈打烊时,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人?”京兆尹提醒道。
“打烊时?”王一梅低头苦想,忽然她抬起头,惊喜的瞪大眼睛,是的,是的。
“青天大老爷,我在客栈打烊时,遇到了回春堂的前掌柜花海生,还和他说了几句客套话。”王一梅高兴的说道。
京兆尹派两名衙役去寻找花海生,两位衙役经过多方打听,才打听出花海生在醉香苑。
两位衙役大概用了两炷香的时间把花海生从勾栏院带到京兆尹府大堂上。
“堂下何人?”京兆尹一拍大堂惊木,喝问道。
花海生双膝跪地,“回禀大人,小人名叫花海生。”
“我且问你,昨晚戌时你是否见过清平客栈的王一梅?”京兆尹问道。
“是的,小人见过,当时我们还客气了几句。”花海生道。
“都说了些什么?”
“就是过年好!什么好久不见,都挺好的吧等等。”
“你为何如此晚,还出现在清平客栈?”京兆尹问道。
“回禀大人,小人的……小人的相好的肚子疼,小人就去回春堂给她拿些药,故此会路过清平客栈。”
“嗯。”京兆尹给姚捕头使个眼色。
姚捕头心领神会,悄悄离开。
“那你昨晚看到王氏时,可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花海生低下头,一副冥思苦想状。
“当时小人看到王嫂的清平客栈要打烊了,也没有多停留,就说了两句话,在小人想离开的时候……,对,小人看见了刀!王嫂怀里有刀!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同寻常的地方?”花海生边回忆边说道。
“哦,请细细说来!”京兆尹身子往前探了探道。
“当时小人看到王嫂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把刀,小人想一个女子深更半夜的怀揣一把刀,可能是作防身之用的,当时倒也没有多想。”
“请你仔细看看,是否是这把刀?”京兆尹让衙役把那把凶器呈给华海生看。
花海生细细端详了一会,一口咬定就是这把刀!
“青天大老爷,他说谎!民妇昨天根本就没有拿过刀,这把刀前两天就已经丢失了。”王一梅急忙说道,苦苦辩驳。
这时姚捕头又回到大堂,在京兆尹耳边低语了几句,京兆尹点了点头。
“大胆刁妇,还不从实招来,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招供了,来人!上拶邢!”京兆尹一拍大堂惊木,怒喝道。
接着,就有衙役拿着刑具,走到王一梅面前,给王一梅上刑。
五指连心,痛彻心扉。
王一梅疼得死去活来,但她始终咬紧牙关,至死不承认她杀了客官白施信。
“大人冤枉啊!民妇冤枉啊!请大人明察,民妇真的没有杀人啊!”王一梅哭的撕心裂肺,响彻云霄,从始至终都不承认自己杀过人。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