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先生有些受伤地看了眼温先生,又看看我,最终将目光投向面色淡淡叶先生,随即表情黯然地低下头去,我欲哭无泪:你们闹矛盾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我扫尽去……
“那个,张先生演得挺好的。”我硬着头皮搭茬,“我上大学的时候好多同学都很喜欢张先生,我今天一见您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先要张签名,结果没太好意思。”“你太过奖了,其实我……”“你还上过大学?不说十八岁就做这行了吗?”
张先生刚勉强打起微笑开口,就被温先生打断了。“哦,我想起来了,你的资料上是有这么一条。我记得好像是京都的学校,专业还挺好,本硕连读什么的。话说你家是S省吧,听说那儿一本线特别坑爹,不像京都这里小猫小狗都能上个艺术高校,你高考分数不低吧?”
“。。。”大哥你踩人伤疤踩得真是又准又狠。
“S省的高考是挺奇葩的,不过我是不用再过那日子了,呵呵。”我笑着应话,只是嘴里花了挺大功夫做出的饭菜却有点儿尝不出味儿来。657,我的高考分数,出成绩的时候全家欢腾,现在除了能当个笑话就没人在意它了。
“你想上学?”一旁一直沉默的叶先生突然开口,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对面的张先生猛地抬头,表情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受伤。
我心头平白起了一点厌烦,自然不能拿到面上,笑着回答:“现在哪里还能学得进去,恐怕一进学校都会觉得全身不舒服。”
温先生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可不是吗!我家母后大人一直叨叨叨让我进修进修,进修个毛线啊,让我没事儿看个小说还行,一对上大厚课本,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一顿晚饭就在温先生指东打西,叶先生和张先生两相沉默和我时不时搭句茬中漫长地过去。送走客人,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身心都好累。
晚上一场做完,我伏在叶先生的怀里慢慢平息。总觉得承受一方似乎体力消耗得多一些,每次我都快要虚脱了,叶先生却还是轻轻松松的样子。
一只手拂开我额前被汗水湿透的头发,叶先生微微勾唇,这时候他的表情总是特别柔和:“你如果想继续上学我可以帮你,想回原来的学校也行。”
“嗯?”我还没缓过来,反应有些迟钝。
叶先生轻笑,俯身吻吻我的额头:“你要是担心跟不上课程,可以先请个家教学一段时间。”我抬眼看他,叶先生的眼中喜爱很明显。真是个好金主。
我笑笑,搂住叶先生蹭了蹭,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真不想上了。总觉得过了上学的年纪,就是去了也没法适应学校里的氛围。再说我是临床专业,课程多得累死累活,以后还不一定用得上,何苦呢。”
“我看你买了不少大部头的医著。”叶先生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那可是为了进修一下按摩手艺,以便更好地伺候爷您,免得早早被休弃出门呐!”我半真半假地调侃试探了一句。
叶先生失笑,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略一用力分开我的双腿,深深埋进去慢慢挺身碾动,我还没恢复过来,一时间有些受不住地全身哆嗦。“张晋云的事你不用多想,他以后不会随便过来,要是遇上了就当个熟人,用不着避让。”说着叶先生抬手捂住我的嘴,身下快速冲击起来……
我徒劳无力地摸索抠抓身下的床单,求饶被压制成不由自主地闷哼,身体在巨大的冲击下溃不成军,昏昏噩噩中听着耳畔叶先生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聪明得很,用不着担心被休弃出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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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日记十三
201X年一月,天气阴,有风。我大致清楚了狗血事件的来龙去脉,觉得可以总结经验教训借鉴一下。小叶子来京都复查,除了我的一点儿小心思,一切都不错。
狗血事件最终是听温先生说的,当然他的描述夹带私货,掺杂了很多个人情绪,但大致过程还是挺清楚的。
叶先生的父亲是兄弟三人,叶父是长子,在叶先生幼年因公殉国,叶先生从小养在祖父身边,与陪同老父在老宅居住的小叔一家住在一起;叶先生二叔是政客,为了避嫌一家住在外面。
叶先生小叔与张先生的姨母是初恋,大学时两人在一起,后因家庭背景差距太大而分开,最终又在叶先生小叔的妻子去世后走到一起,两人早年失去过一个孩子,与张先生差不多大,张先生姨母因为移情作用而将张先生接到身边抚养,由此与叶先生相识。两人相差六岁,长兄幼弟,感情不错。
叶先生进了商界,风起云涌;张先生几年后进了演艺圈,最初几年情况不太好,后两人感情更进一步,张先生凭借叶先生的帮扶和自己的资质努力一路走红。两年前两人因矛盾分开,温先生偶然看到‘清韵’看到我,出于好友之意便顺手推了一把,我顺势上位。
整个事件不算复杂,温先生所谓的不择手段勾引利用、自觉翅膀硬了劈腿、失了靠山又想扒回来等等人身攻击自然要撇开,倒不是为张先生洗白。只是我对叶先生算是比较熟悉了,叶先生睿智理性惯于掌控全局,绝不是性情中人,个人认为被勾引利用劈腿什么的很难会发生在叶先生身上,除了温先生个人夸大,应该还有叶先生有所目的而冷眼旁观。看叶先生的表现就知道,感情受伤之类的纯属扯淡,而我会被扯进来也不过是温先生逗乐而已。
理智上来说我应该感谢温先生的,是他给了我机会搭上叶先生从‘清韵’中脱身,只是心理上很难过去那道坎。对温先生和叶先生来说,小人物可以随手拿过来笑逗取乐;而作为小人物之一,我必须心甘情愿地在他们的弹指游戏努力挣扎,在博他们满意一笑后,迫不及待地抓住恩赐,然后继续努力。
看得明白些总是会让自己心里遭罪,好处是明白的多就会显得聪明一些。叶先生说我聪明得很,用不着担心被休弃出门。换言之,要想安安稳稳过下去,就得自己放聪明些。
革命路程艰且难,同志仍需努力向前。
元旦的时候小叶子过来复查,叶先生每逢节假日都会回老宅陪祖父住几天,听说我要陪弟弟复查就指派了一个经验丰富司机给我。在京都这地界,没有一个好司机不知道会浪费多少时间。
大半年的时间没见,小叶子变化挺大,身高蹿了一大截,骨架轮廓中有了我们老李家壮硕的影子,相貌也开始出现棱角,不再是小孩模样,而是向着青少年转变。抱抱过后,我拉着小叶子先来了张合照,这可是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等他长大结婚有小孩后再回过头来看肯定挺有意思。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俩翻着手机里以前的合照一张张看,叶子呵呵地乐:“哥咱俩长得真不像亲兄弟,我不会是捡的吧?”我忍不住屈指头敲他脑袋,熊孩子怎么说话呢,就他这老李家标准模样,就是真有一个是捡的,那也是我好么。
我从小长得就不像家里人,不管是看外公外婆那边还是看爷爷这边都是这样。小叶子小的时候还好,加上那时我的穿着打扮和气质都是走的糙汉子风格,差别不是很明显;现在叶子脸上棱角一开,奔着粗犷风就去了,而我一路向阴柔发展,跟了叶先生之后这种气质更加明显,差别立现;如今两颗脑袋放在一张照片里对比更加鲜明,从头到脚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揉揉叶子毛茸茸的脑袋,我也忍不住乐,人类基因真奇妙,不相干的两个人能长成七八分的相似,亲兄弟也能长得八竿子打不着。
到了医院,负责叶子复查的不是他原先的主治医师,而是医师属下的一位女医生。叶子进了检查室,我坐在走廊的排椅上等着,女医生就坐在我旁边翻着叶子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