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没好气地对准角落的那一身黑伸脚踢了踢。
感觉到腿上一抽一抽地疼,倒在地面的人才睁开了眼,走廊的光线映射进来他明显还不适应,伸手挡了挡眼前,
地室内暗淡的光映着那抹浓墨的眸光,一寸寸犀利起来,直到看清来人,陈彪才惊觉起身,
“老板,你回来了。”
“人呢?”
眼里刚刚清醒过来的迟钝,陈彪就势指了指脚边的烟灰缸,“对对对,烟灰缸,她说她肚子疼,让我帮她去找医生来,我还没来定的及走出去后脑勺就挨了她一下,直接昏过去了”
还没等他说完宁昌城目光一瞥,看不出什么表情,解着西装纽扣几步到了地室一角,“瞧你那点出息,一个烟灰缸而已。”
稍稍伸手,暗处的高尔夫球杆被他反手离地拉起,拖在身后,钛金属材质的杆头滑过光洁的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刺啦声,令人不寒而栗。
那人当即傻眼,地室里怎么会忽然冒出来球杆,脑袋这才反应过来,除了宁昌城他早就备好这一种可能外,再无其他可能。
他是不是该庆幸那小妞儿没用球杆给他脑袋来那么一下子。
起那李木子,性子也是烈的很,可比之前关在地室里的姑娘有本事多了,他不过是摸了把腰便被她随手一个烟灰缸砸了脑门儿正中,
“老板真不怪我,是木子小姐她骗我的,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我不敢不听啊,她肚子疼成那样我也不敢不管,你看我受了伤的份上就饶了我这次吧。”
宁昌城轻笑了声,仔细端详着球杆杆身隐约干涸的血迹,漫不经心的开口,
“陈彪,要不是你在狄家那边还有点用处,我怎么可能会留你到现在。”
“是是是,老板说的是,我就是个跑腿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回吧,下次我绝对不会让她轻易逃走的。”
陈彪已经被他这一句话吓破了胆,看着他手上摩挲的动作止不住的哆嗦,
“做人不光是有腿就行,说话做事之前还是要过过脑子的,”
陈彪听着他的话勉强松了口气,宁昌城晃晃悠悠的,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出手将他扶着站稳,“尤其是要想想,你有没有本事染指我宁昌城的人。”
……
“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啊—”
李木子合着惨叫和求饶声迈步,重新迈进地室的每一步在她看来异常沉重,
尤其是她已经抓住了自由和光亮的机会却不得不放弃的时候,
有句话说得好,见了光明的人怎么再能忍受得了黑暗呢。
像是早已经算好了她的一举一动,他一副静候多时的样子。
“怎么又回来了?”
玩味的语气仿佛是在诘问,细听末尾几个字又带着冰冷的警告和不悦。
李木子无心听他的话,也做不出任何惊讶的表情,陈彪经过她身边时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只言片语间向她求救,
顶着那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发出呼救,被当作期翼的她只能愣愣站在原地目睹这一切,发不出任何声音,
“拖出去处理干净。”
宁昌城招呼着守在门外的几人进来,随即吐露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