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怕对方放冷箭。
于是安排身边的近卫做中间传话用,招出数名枪盾手,手执半人高的长盾,骑马将传话人围在中间,后面跟着一队弓弩兵,徐徐向城墙处前进,在拒马桩处站定。
弓弩兵的箭皆于弦上,极为防备的姿态。
这种态度显然惹恼了北阴,城墙上瞬间冒出来许多人,各个手执单兵弩全部冲着传话人,传话人骇了一跳,刚要策马后退,就听上面有人朗声道“敢问步将军,可作战俘交易否?”
……
封夜行曾与闻钊说过“我人已废,还要劳你们轮流来看着我,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那时闻钊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与宋辞不参战,用来看着你,倒是正好。”
这话说过不久,闻钊便也不见了,然后这所牢狱就彻彻底底只剩了封夜行一人,连着好几日,每日只有人送些吃食与水来,再无人踏足。
但过了几日后,牢狱里竟迎来了新的住客。
每间牢房安置了两到三人,还有身受重伤人事不知的,没过多久,军医背着医囊匆匆赶来,给这些人一一看过伤,又抬出去两个救不过来的。
这些人无论是精神尚好的,还是昏迷不醒的,都安静得很。
有同伴身死,也没有情绪波动,显然受过很厉害的训练。
看起来像是战俘。
封夜行扒在牢门上观察了许久,待军医走后,扬声问道“你们是东彦士兵?竟这么快就开战了?”
多数人抬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但有人更为警觉一些,凑在牢门处与封夜行对望,然后反问道“你的脸?你是谁?”
封夜行正是活着觉得无望,死又没有勇气的阶段,无所谓道“我便是东彦四处通缉的卫子卿。”
他求生无路,报仇无门,便想着东彦攻下了城关,万一这些士兵逃出去了呢?能给明负雪添些堵也是好的。
他这话一出,原本还安安静静的人全都聚到了前端,个个在油灯下望着封夜行显得惊疑不定“怎么可能?”
封夜行刚要再说些什么,闻钊抱着剑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再多嘴便割了你的舌头。”
封夜行武功尽失,没有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他眯了眯眼,哼了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
闻钊与宋辞又开始在牢狱里轮流值守,战俘也日渐增多,然后每隔一日都有人被带出去审问,回来后也没有落下伤痕什么的,但精神却很不好。
过了月余,一队士兵涌入牢中,将所有人全部架了出去,推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