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顺德变色,马上明白了什么,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
长孙嘉庆眨眨眼,嘴角露出了会意的微笑。
另一边,左威卫衙门。
凌敬报名请见,笑呵呵走进堂中,冲李靖一拱手:“药师兄,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李靖哭笑不得,每逢初五、初十大朝,二人都会碰面,这才几天啊,说得好像如隔三秋似的。
“先生好不夸张,咱不是常见么。一早造访,可是有事”李靖心中盘算,莫不是哪出了纰漏,被御史衙门盯上了
“没有!没有!只是来看望药师兄。”凌敬也不客气,一屁股落坐:“对了,可以上茶了。”
“……”李靖无语,只好让亲兵备茶。
须臾,清茶送上,凌敬端正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左一口、右一口,品得十分入神。
那架势,似乎八辈子没喝过茶似的。
李靖忍不住了:“先生此来,还是有事吧你我又非外人,还是别兜圈子、直说吧。”
凌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笑吟吟道:“那好,今日,其实不是凌某来,而是代表军师。”
“军师”李靖一愣,忙道:“可是军师有事吩咐”
凌敬却是答非所问:“敢问药师兄,军师对您如何”
李靖虽有些诧异,但还是诚恳道:“军师对某,颇有提携之恩,若非军师,某断无今日之成就。”
“甚好,”凌敬笑道:“那今日便是药师兄还人情之时,当然,也自会送药师兄一场富贵。”
李靖被这没来由的一番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发问,便见其弟李客师火烧房似的冲将进来,大声嚷嚷道:“大哥,不好了,秦王在玄武门伏杀太子和齐王,双方打起来了。”
李靖大惊,霍地起身,正要本能的调兵镇压,忽然看向凌敬、定住了,缓缓道:“秦王和太子之争,军师还是插手了”
凌敬爽快的点点头:“从始至终,军师一直是秦王的人!”
李靖眉头紧皱,十分为难。
于情,夏雨对他有恩,他得还。
但于法,秦王这是政变,他身为十二卫大将军,理当镇压叛乱。
凌敬见状,微微一笑:“药师兄,军师出手,向无不中,太子没有赢的机会!您一向长于军事、短于政治,还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
这是劝告,也是警告!
李靖愣了愣,他原本还担心,如果李世民事败,他若按兵不动,恐怕难逃事后清算,但想想夏雨的多智近乎妖,皇帝那里,恐怕也早有布置。
一旁的李客师却是心向李世民,此时也弄清了情况,马上便怂恿李靖道:“兄长,还是听军师的吧,秦王英明神武,对您也极是欣赏,若是胜出,也没啥不好。”
李靖握了握拳,咬牙再三,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凌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