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营帐边,张玉光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和精壮的上身,正挥动着一柄锐利的横刀。
这是军中制式的刀法,精炼而霸烈,真正的杀人技!
张玉已经练了许久,遍体细密的汗珠。
做为亲卫,他的职责就是捍卫家主,哪怕舍弃生命,所以,只要有空,他便勤练不辍、不敢懈怠。
忽然,有几名军士抬着一位哼哼唧唧、满脸痛苦的文士,快步走了过来。
张玉随眼一瞅,竟是夏雨,吓得刀都掉了,慌忙迎将上去:“军师,这、这是咋滴了?”
不是去见秦王殿下吗,为啥弄成这样?
“兄弟不用担心。”为首的一名军士笑呵呵道:“我们是淮阳郡王的亲卫,你家军师是练武累的,没事,歇歇就好。那个,营帐在哪?”
张玉慌忙引路。
几名亲卫抬着夏雨,放到行军榻上,这才告辞。
“军师,这咋回事啊?”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夏雨,张雨急得团团转。
“唔唔!”见没了外人,夏雨哭了,发出了血泪控诉:“秦王殿下忽悠人,非要我去学武。那李道玄更不是人,他让我举了半个小时的石锁啊,差点把我屎都累出来。”
“这还没完。我都没休息一刻钟,他就把我绑在马上,说是要让我尽快习惯马上平衡,然后生生让战马驮着我狂奔了大半个时辰啊。颠得我吐了几次,裤裆都磨破了。”
“这货简直就是魔鬼!”
“……”看着某人咬牙切齿,呼天抢地,张玉一脸黑线。
“军师,其实,这点强度不算啥,军中操演,大伙可都是顶着几十斤的甲胄、兵器,无论严寒还是酷暑,都要操练一整天的。”
夏雨愕然:你丫这是安慰人?分明是污辱我好不好!我几天前还是大学生,哪像你们古人那么耐操啊。
一时间,连自己的亲卫都不站队自己,某人便觉得悲从中来。
再一想到,这样的苦逼日子还要持续很久,夏雨更是觉得生无可恋、前途灰暗。
“军师。”
忽然,帐口光线一暗,一名身穿便服、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健步走了进来,正是李道玄。
“殿下。”张玉连忙见礼,军中第一猛将,自然无人不识。
李道玄礼貌的微一点头。
夏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不理他。
张玉一脸尴尬。
自己这家主,智慧那是真过人,但在武道一途,却是弱鸡得不行,还一点苦都不能吃。
见夏雨还在恼火自己,李道玄也没生气,只是回头道:“来人,抬进来。都小心一点。”
马上,有四名亲兵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木桶走了进来。
小心翼翼的放好后,四人退了出去。
夏雨:“……”啥情况?
李道玄适时解释道:“军师想必身体乏得厉害,为免暗伤,孤给您准备了一桶药浴。孤幼时习武,也都是泡得这个。”
“军师不知,这药浴用了很多上好药材,极为珍贵,不仅能有效缓解疲乏,还能熬炼筋骨,让习武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