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她这是要做什么,暗自猜测一番,可能要跟我好好打听秦朝的消息。
我稍微走在前边带路,秦粒落后半步开口问道:“你和秦朝能在一起合租,想来你们的关系不错,那你知道他在学校有没有女朋友?”
我当然不会出卖秦朝的,答非所问的说:“我还真不清楚,在学校的时候他经常逃课,还是我帮忙签到的。虽然现在也在合租,三天两头不回去住,我更不清楚了。”
“经常逃课是他的陋习了,三天两头不回去住,说不定外边有女人了。”
秦粒说话不是一般难听,那好歹是她弟,怎么叫外边有女人了,听的我还以为秦朝包养了个小三。
我摸着脑袋讪讪的笑着,也不好替秦朝辩解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又不了解这姐弟俩关系如何,更何况我自个的家庭情况,不足以应付这样的“姐姐”。
“秦朝在学校里朋友多吗?有没有和其他同学闹不愉快。”
“他的性格你也应该知道,外向开朗能说会道的,不像是没朋友的人。至于你说的不愉快,是指哪种?吵架干仗的那种矛盾还没有发生过。”
秦粒听到这话,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就连走路用的劲儿比刚才大的多了,噔噔响的高跟鞋跟戳到大喇叭似的。
“呵!挺有意思的。”
我突然感觉到后背凉嗖嗖的,就像是一阵阴风吹过来一样。于是我扭头看了一眼秦粒,她阴沉沉的表情,活像是古装电视剧里要使坏的奸臣。
刚好此时,我们也到了明湖边上,我主动坐在太阳晒过的椅子上,把里面凉快的位置让给秦粒。
我刚坐下,就感觉椅子烫屁股。
秦粒伸手扇了扇眼前闷热的空气,展开话题开始讲找我的聊天的重点。
“你也看得出来,我和秦朝的关系不怎么好,他为了追求所谓的独立和自由,导致和我们家的关系疏远。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整天搞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家里人担心他以后的发展,托关系让他去省设计院上班,可他硬是半年不回家。所以那天他找我借钱,我想是个很不错的机会,但我们没聊两句又吵起来了。我不理解他的脑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就算装的是屎,也能明白我们这样不是害他。”
我听着前半截话还没觉得不对劲,直到“不是害他”这个词出现,顿时没了多少耐性。
当初司登峰带着那个女人搬到我家里,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说什么这样做是为了让我正常的生活,也能拥有母亲、母爱之类的话,永远以绝对不是害我来强调他的用意。
我思考了将近二十年,没有想通人怎么会自私到,把自身利益和观念强行附加给别人,还自以为是的用爱的名义。
所以我不悦的打断她,很不是不爽的说:“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不是害秦朝,大可不用顾虑什么,直接去找他就可以了。又何必让我听你长篇大论,我猜你接下来会说,让我规劝秦朝,去做你们认为对的事情。秦粒,姐,我喊你一声姐,是因为你是我朋友的亲姐,不然放在旁人身上,我叼都不想叼。”
秦粒表现的很懵,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她皱起眉头,用审视的眼神再次打量着我。
我停顿一下,缓过来一口气继续说:“不好意思啊,姐,我有点不太礼貌了。但我这人就这怂样,想来这辈子怕是改变不了了。”
她没言语,我再次诚恳的说了声抱歉,表示自己有事要走了。
我离开的时候,听到她嘲讽一句,“怪不得和秦朝是朋友,两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