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拉开车门,把包包和墨镜扔进去,她扶着车门问:“特别好玩,特有意思。”
我极度不耐烦地再次说道:“对不起可以吗?车已经洗得很干净了,现在也还给你了。如果你没有别的意见我能不能走!”
我转身就要离开,唐郁喊了句,“还不够,再说我也没有接受道歉,所以我十分有意见,希望你端正态度,语气诚恳一点说不定我就满意了。”
本来今儿就窝了一肚子火,趁着酒醉把那些烦人的破事忘了。看到她高高在上的态度,我终于被挑起怒气,忍不住骂道:“你有病啊!我都鞠躬道过歉了,你想还要我怎样。”
唐郁幽幽说道:“要你死!”
我看她不像是开玩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没搭理她,继续向马路走去。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心中暗自祈祷以后别再遇到她,经过这么一遭,就算有再多好感也消失殆尽。
如果说之前我还担心她被微博舆论影响,此时此刻觉得她应该挨叼。
当然,换位思考一下,可能我在她眼里的那点情谊,应该也十不存一。毕竟我用这种不温不热的态度道歉,是个人都觉得膈应。
这就是我没朋友的原因,如果把自己比作成冰块,外边是伪善的表皮,内核是冰冷无情的孤独。
七年没有回过一次家,单方面不相认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仍旧接受他给的生活费。真有志气的人,绝对不会是我这样。
假设在烟台的那个雨夜,是我独自路过,远远看到一个女人光着脚神经兮兮淋雨,我只会选择装作没看到,放慢步伐让她远离自己。
这才是真实的我,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其中一个,有着大多数人的缺点,遇到事情独善其身。
现在也是一样,我只想着躲远点,别再让我碰到她了。
“嘟~”
我还没走出五十米远,身后响起了汽车鸣笛的声音,下意识的往路边靠着走,结果又一阵喇叭声。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那辆大众cc,车牌2548。
这次我把车牌号记下了,以后绝对不会想着仔细看看。
我再往边上躲,唐郁继续跟着摁喇叭。
就这样硬生生的走了一百多米,惹得路人频频回头相看。
我停下脚步,怒气冲冲的问:“你想干嘛?”
“上车,好心送你回家。”
“谢谢!我不需要。”
她用命令的语气说:“小孩,不要逼我重复第三遍。”
我反驳道:“酒驾扣证,十日拘留,一千罚款。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怪不得都说女司机可怕。”
她把整个车窗摇下来,从中控台拿起烟盒,修长的手指拈出香烟夹在指间。
“去酒吧一定要喝酒吗?”她说。
“去酒吧不喝酒,难不成去听歌?”
“我请别人消费不可以吗?”
我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喊的话,她应该是有事来酒吧,我想不通什么事情能到酒吧里谈。
我没再犟嘴,透过前车窗,眼角的余光扫到她风轻云淡地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烟气缭绕在她的唇齿间,散发着异样的魅力。
她的动作透露出应有的优雅与精致,这又是我不曾见到的另一面,那种气质突然的变化让人无法抵挡。
车窗映射街头的五彩斑斓的LEd灯牌,将她的容颜融合在灯光里。
我愣神了一下,她正儿八经的喊着我的大名,“司肆,若梦那天给我打电话电话了,她说……”
“她说什么……”
听到若梦的名字,我立马止住脚步,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