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头敢这样做,官面多少是有背景的,他们很自信,稍微伤人什么的塞点钱就打发了。相比他们能够赚到的钱,只不过是毛毛雨。
原本简单的一件事情,在此刻变得复杂起来,我真的很想骂一句脑瘫关系户,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我这样做。
我不敢这样做,但秦粒哪里受过这种气,当惯了总裁的她从来只有对别人的摆脸,她冷脸说道:“八十万喂狗也不会给这种狗屁公司,你们敢动手一下试试。”
我顿时血压上来了,心想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上头,我们现在被一群人堵着呢。
民工们一拥而上,我们被围得水泄不通。一开始推推搡搡,不知道谁给了我一拳,我顾着秦粒的安全忍了下来。
结果秦粒尖叫一声,“谁的脏手摸我!”
有人吹了声流氓哨,我听到有人说唉呀嘹得很,再摸一哈。
她的自信在这一刻破灭,她站在资本阶级的顶端,永远不知道在这群人会为了钱做出哪种恶行。
我立马抡起棍子还了回去,试图吓退他们,然后拳头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我挡在秦粒面前,用身体护住她,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棍子,竭力抵抗着他们的攻击。
秦粒胡乱的挥着安全帽,不知道打到了哪个倒霉蛋,有人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抢走了她的武器。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激烈的心跳声,我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拳头,可能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和疼痛。
至少在我挨了一棍晕过去之前,就是这样想的。
我是在被人抬上担架的时候才醒过来的,我看到很多很多人,穿着白色衣服的护士,很多穿着警服的警察,还有戴着眼镜的西装男。
秦粒在不远处和一群人站在一起,她头发乱糟糟的,浑身脏兮兮的,把控一切的气质蒙上了尘埃,但她的眼神能杀人,那个自信骄傲的她只剩下了愤怒。
在她一旁的大汉有点脸熟,我那天在潮汐艺术馆见过,他就是跟在秦朝他爸旁边的保镖。
和秦粒对话的警察满脸严肃,因为他的身边围着一群律师七嘴八舌的争论着,他也不敢还嘴。
我摸了摸剧烈疼痛的脑袋,有一个大包,在旁边的护士心有余悸的说:“你不要摸了,我刚清理过伤口。”
听到我这里的动静,秦粒丢下那边的事走了过来,她把我那屏幕碎成一块块的手机也放在了担架上,随后关心的说道:“你先去医院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她现在很冷静,冷静的声音让人害怕。
“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但有人会有事的。”
说完她让护士送我去医院。
我头疼的厉害,也就不再说话了。
我躺在担架上出了院子,然后看到这辈子再也没有见过的第二次的场面。
十几辆标着安保公司名字的黑色车辆,齐刷刷的停在路边,一群穿着特战服的安保人员正在整队。
好几辆警车停在一旁,气势有点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