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只是坐在车上,看着外面陌生的街口。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我要待在这里,安静的浪费掉这一段时光。
我觉得自己变的像唐郁了,随时随地转换成另一副面孔。向外界展现出一个不是自己,却又是自己的人。把悲欢隐藏在身体中的某个角落,就连自我的灵魂一起囚禁。
……
我开车到雅阁饭店的时候,已经平稳好自己的情绪,和平常并无两样。
只是Grey下楼来接我,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沉默了。
“艺术馆看门的俩大爷都没落下,苏苏却连庆功宴也不来参加,突然说她要走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说,“艺术馆好不容易有了起色,我们的坚持总算能够看到未来了,她就一声不响地要走了。”
我看着她满脸疑惑又难以理解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一番后开口说:“我知道这件事,她早就给我说过,我也同意她离开。”
她们俩人相处已久,早就情同姐妹。苏苏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并不是不把她当做朋友。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也不会到处宣扬自己是被人包养了。
“司总,那你……”
她想大声质问,或许是看到我眼里的难过,就止住了话音,转而说道:“那你不去送送她吗?她之前跟我说,你是她唯一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的朋友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Grey的纯洁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一摊子烂事,哪里有什么状态去关心苏苏。要不是秦粒刚才再三打电话催促,这场庆功宴我都不想来参加。
“Grey,你先上去安排大家吃饭吧。”
秦粒出现在Grey身后,找了借口支开她,也给我解了围。
“我听他们说有名员工没来,就是你之前从长安影视带过来的那个小姑娘苏苏。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不想让心灵空间的任何一个人缺席,我们开车去接她过来。”
我无视了秦粒的指令,反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想让任何一个员工缺席?就是因为了结了秦朝开艺术馆的执念。”
“不然呢?目前没什么比这件事情能让我高兴。”
“你有必须要高兴的事情,她有她不得去做的事情,她准备去新加坡。”
以秦粒的智商,我稍微提及,她便明白了过来,随口说道:“去找薛胖子?没看出来他们有一腿。”
我嘲讽的笑了笑,“你要是能看出来,秦朝至于被逼走吗。”
秦粒瞪了我一眼,说:“那我们买点礼物去送送她,就当心灵空间给她最后的回忆。”
我惊讶的看着秦粒,忍不住说:“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
秦粒自然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做任何决定都属于遵从本性,无需理由。
……
我终究是拖着疲倦的灵魂见到了苏苏,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路边,秦粒豪爽的给他扫了一千块钱,他嘴巴张开傻笑的口水都快要出来了。
半个小时前,我给苏苏打了电话,表明自己想去送送她。结果她很倔强的拒绝了,还借口说已经坐出租车在去咸阳机场的路上了。
我学着秦粒的方法威胁苏苏,说如果不等我的话,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了。
她沉默了很久,可能是被我的无赖威胁到了,她说自己在西安就我这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了。
于是我们这才在半路追上了她。
我赶时间来的着急,没有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有一板Ad钙奶,当我递给苏苏的时候,她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