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出那种好像丧尸出土一样的动作好吗?”乌迪斯一巴掌抽在银鳞卫的脑袋上说道。
“莉瑞西利亚和你是什么关系?”麟光的手已经捏在了门的把手上,连门缝都打开了足足1毫米!可是他却诡秘地将双眼一眯,迅速地把这道讯息用眼神传递给了阿奈加斯。
“为什么话题转换得这么快?”阿奈加斯捏着一听汽水眯眼发出了一道疾速的闪电火花,轰地一声就把麟光的发型给电成了个爆炸头。
“我出去了……”麟光喷出一股焦糊的白色肉香,来开门走了出去。
“路上小心。”屋内的一众招了招手,然后那扇木门便被无情地锁上了。
这是一个已经混乱到简直让人理解不能的大时代,但是麟光现在也就是个平淡无奇的小角色,他不会利用自己的一切属性向那些平民百姓随便动粗,他也没兴趣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架子扯上什么关系。
前世也好,林光也罢,那些都是过去的缩影,他现在有了新的生活和新的目标,也有了一群让他能勇往直前的伙伴和朋友,所以麟光也不再纠结于自己的过去,而是转身奔向自己的无限未来,把命运之手甩过来的卡牌都统统保存在集卡册里就够了。
“呐,就以前世那张老男人的脸,应该是和帅气的我没半点联系了吧……”麟光搜寻着那些熟悉的感觉,看着“老街市场”这4个又掉铁锈又掉漆的红色大字,他轻松地笑了笑,拎着塑料袋便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进去。
然后麟光的拖鞋便随意地踩中了一片菜叶,在他双眼突然睁圆的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前扑式的【大脸冲撞】,撞到那个人后便一路直顶到铁杆,而且麟光也在天旋地转的混乱画面中听到了菜市场里发出了一阵鸡飞狗跳的沸腾之声。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是我跑太快了,下次一定注意。”麟光感觉到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目光聚焦感,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果断地向那个被撞倒的人伸出了手。
“哦,没事,我没事,不过你待会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现在撞了要是没感觉到痛,待会说不定会特别痛的。”麟光没想到这个人也是出奇地和善,只是裹了裹他那军绿色的脏衣服然后付了小贩几张揉皱的纸币,提起那些萝卜芹菜之类的廉价蔬菜便很快离开了菜市场。
“咦?怎么感觉这人有点脸熟啊,穿成那种德行好像有什么秘密怕被其他人发现似地。”麟光望着那个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仅仅只是红了一下的胳膊和腿,他也是没心思去管这么多闲事,摸了摸前世留下来的那笔为数不少的现金便也心中释然了。
“小伙子,你是要买菜吗?”
“嗯,给我来三份……不,还是来五份切牛肚和炸肉丝吧,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好。”麟光看着这个满脸笑成一团包菜的女店主,也是笑着答应着点了不少大分量的荤菜。随后又买了不少白菜和胡萝卜之类的下锅蔬菜,把整个菜市场转悠了一大圈,打包了个纸箱才从菜市场里溜了出来。
当麟光穿着拖鞋和T恤、短裤站在这条褪色的老街之中,他回过头去,分明是望见了那清澈的蓝天白云,也看见了那远处的高楼大厦,外加一个看上去好像核电站一样的市中心建筑,还有那些疑似高科技产物的建筑体抛光金属外设。
从老街到个遥远的某端,这个巨大的都市齿轮似乎横跨了几百年的岁月,好像来不及舍弃老旧的过往也不忍心抛弃新织的嫁衣。白底蓝条裤、爷们人字拖、反射出金色阳光的黑色轿车、楼顶上假设着的大型金属方块。当这些狂乱而复杂的画面层层叠叠地凝固在一起,却成为了一种看上去如此和谐,而人们也能快乐地过着自己生活的全新时代。
“对啊,这个混乱到三叉神经爆炸的破时代到底关我屁事啊,只要自己能过得开心不就好了吗……”麟光微微一笑,抬起手拔开了弄得他眼睛发痒的头发。
想了想霜绝那种糟糕的情况,他还是抽空将脚丫子转了个弯,溜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小诊所里买了一大堆处理伤口的瓶瓶罐罐,弄得那个负责看病的大嗓门老大夫也把眼镜摔掉了下来,捡起来便止不住地吹气擦拭,期间还止不住地埋怨嘀咕。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奇怪,一男一女动不动就玩什么捆绑,把家里的旧电线两头一剪不就行了吗?用得着浪费那么多止血用的绷带么……”
“咳咳,我不是要去玩,咳咳,玩捆绑啊!”麟光背后巨汗地尴尬笑道。
“哼,兔崽子们都是这个德行,想玩又怕玩过火,还买那么多药备用,真不知道你们一夜要玩断几张床……”
“老头子,要不改天我们也问问那小女婿?我忒想知道她们每天到底在瞎折腾些什么哎。”
“老婆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那都是年轻人的新型活动了吧,我们这些老人家的散散步扭扭腰就行啦!”
“一定是我付钱的姿势不对,一定是这样……”麟光的头上仿佛生长出了无穷无尽的黑线,看着那些被大嗓门老大夫全给吸扯过来的视线,脸红得像个巨型桃子一样,捡着一条没人的空子就逃也似地飞奔了出去。
第两百四十八章 时间针
第两百四十八章时间针
回到公寓楼里,麟光就像是一头抱着西瓜的胆怯老鼠,“噌”地一声冲进楼道之中,两阶两阶地大步跨着楼梯,从口袋里抽出钥匙就往那锁孔处一刺,“咔嗒”地一声转开门锁就绕身踩了进去。
“主人回来啦!”站在门口的银鳞卫和乌迪斯一齐向麟光鞠了一躬,但是麟光的鼻子动了动就果断地无视了他们。待他踏步往里边看的时候,才发现这屋子基本上已经是要被强拆了。
“等等,你们在屋里做了什么事情,怎么有一股这么奇怪的味道?”麟光寻找着那股奇怪气味的源头往阳台上走去,结果在看到那副场面后差点没吐出来。
“唉哟喔操操操操操操操操!”外面的阳台上传来了强烈的震荡音和咆哮声,似乎是拖鞋底踩脸的声音作为伴奏,大概过了1分钟左右,然后麟光才一脸酱菜色地走了进来。
“那些血肉尖刺是藏在霜绝背后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被传送了过来,要不是刚刚银鳞卫和乌迪斯打架的时候被提伯斯发现了,估计那家伙真要死翘翘了。”阿奈加斯指了指躺在一边的霜绝,看着那沾满血液的被褥和床单,麟光当时就被噎住了。
“你们就把他这样放着?”
“不然呢?你的背包空间又不是能穿梭世界的,我们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能给他把那些腐坏的血液挤出来就已经很费劲啦。”
“好吧,那麻烦你们再费点劲听我指挥一下,把那些没用的东西都挪一下位置给他腾出点空间,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安全出来也多亏他的帮助,要是让他这么死在这里,留下一些心理疙瘩就不好咯。”麟光也知道他们是没办法,所以他也只好亲自上阵,先把东西都放到一边,然后让银鳞卫和乌迪斯把那些家具都挪去了。
住在楼下的大叔大妈们只觉得楼上一直有什么东西在气势汹汹地踩来踩去,结果那粉白的石灰和风干的蜘蛛都往菜盘子里拼命地掉,害得他们一时间也没办法吃,只能先拿了个纱布罩子先盖在桌子上,然后便过来敲麟光的门了。
“噔噔。”麟光离开门上的那个猫眼然后把门打开,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
“小伙子你是新搬进来的吗?你也知道这楼是老了就别折腾那么大的动静啊,你看我头发都被粉了一遍了,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对不起,非常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行了行了,以后折腾行李的时候注意一点,别像是拆迁的行吗?”
“好的。”麟光拉上门锁,然后重重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这个终于宽敞起来的客厅,他也是让阿奈加斯先帮忙在地上施放了一层极细的保护魔力,免得呆会折腾起来还真把这老楼给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