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洛摸着自己咕噜直叫的肚子,狠心将腰带又系紧了几分。她站在白府的门口,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有位好心的大妈告诉她,这白府里住着一位神医,他不给达官显贵看病专门给他们这种没钱的百姓看。
“有人吗?看病!看病!”骆小洛使劲的敲着门。结果敲了好久都没人应声,不免有些失望,这大半夜本虽不应该去打搅人家,可是母亲还在家里等着她呢。通过门缝,骆小洛看到这府内还有些许光亮,她打算继续试一试:“有人吗?看病!”
“秦伯,外面为什么这么吵闹。”白殇本来没想管这吵闹的声音,可是这声音越叫越大,实在是叫人心烦。
“回少爷,外面有个女子喊着要看病。”
白殇皱眉。整个西平城的人都知道想找他白殇看病就必须在他规定的时间来,其他时间一律不给看病。怎么还会有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秦伯,你出去看看,别让她在外面乱叫了。”
“是。”
骆小洛使劲敲门,喊人。可是这白府的大门根本没有要打开的迹象,骆小洛真心觉得,其实这白府里面所有的人都是聋子吧,要不然自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不开门。
“这深更半夜的,敢问姑娘有什么事情吗?”
就在骆小洛怀疑的时候,白府管家秦伯走了出来。
“老伯,我是来求医的。可否见一见你家大夫?”骆小洛急忙抓住秦伯的胳膊,诉说着自己的目的。
秦伯看了看骆小洛道:“对不起姑娘,我家少爷治病是有规矩的。第一,达官贵人不看。第二,贪污官宦之人不看。第三,将死之人不看。并且我家少爷卯时出诊酉时落诊,从不例外。如果姑娘急着看病还请去别家。要不就请姑娘明日卯时再来吧。”
说完,秦伯转身就走了。
白殇坐在桌前,翻动着手里的医书。桌上烛台的火光不时地在书上跳动。
“你出来吧,影。”白殇淡淡的说道。
一道黑影在房间闪过,一名男子悄声跪在白殇面前,仿佛人的影子一般无声无息。
“叫你调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属下无能,整个西平城中并没有什么人得病。”
“没人得病?”白殇皱眉,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书。城中无人得病,那他为什么提前一个月将自己叫回来?这些年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也按照他的旨意每年除夕回来过年。无凭无据,白殇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他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白殇心中不免有些烦躁,他放下书来到了屋外。
雪花稀稀落落的从天上飘下,落在白殇的肩膀上,随即便化开了。
“终于下雪了。”白殇看着这漫天的雪花不禁轻叹。商函,当年与你相遇也是在这白雪漫天的时候。这一别已经三年了。
三年前。
“白殇,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白殇略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故作镇定的说道:“我说过你是我的妻,我会娶你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呵呵。”商函嘲笑着“白殇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苦苦等了你四年。我不再年轻了,我已经十九岁了,你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商函看着身边英俊的男子,这么多年她越来越看不懂他,听不懂他说的话,看不懂他做的事。
“白殇,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便说要娶我为妻,四年了,那一纸婚约到底在哪里?”
“商函,我是有苦衷的。”白殇皱眉。
“有苦衷,有苦衷。你成天只会搬弄这些药草,这些药瓶子,你还会做什么。”商函一脸厌恶的看着白殇“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真的打算放弃那个位子吗?”
“商函,那个位子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想带你过平稳的日子。我不想你以后天天过着争斗的日子,看着你一天天的在改变,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只为了将来可以给你创造安稳的生活。原来……你一直都不懂。”
“呵,安稳的生活?”商函满脸嘲笑。“白殇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我根本不会看上你,我以为你有志向,我以为你会走向那巅峰,原来是我错了。”
商函从衣袖中取出香包仍在地上。
白殇惊愕的看着她。
“我知道,法倪大师说过,你的妻子注定是个身怀奇香的女子。所以我天天身怀香袋,用花瓣沐浴,为的就是能够顺利的在你身边,让你娶我。从一开始我便骗了你,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白殇,我想要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一个高贵的人生,你给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