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树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厉,截口道:
“张恪,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爹绝对不是坏人……”
张恪深吸一口气,目光复杂:
“陈哥,我也相信老村长,不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陈家树眼角跳了两下,咬着牙道:
“我爹,不会白死的!”
张恪沉吟了一下,意有所指:
“陈哥,我也希望老村长的死,能够有价值!”
他的语气里,带着只有两个人才懂的深意。
陈家树神色阴沉了下来:
“放心,你会看到的!”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知道已经没有了再谈下去的必要。
车窗重新摇起,保时捷一声咆哮,绝尘而去。
张恪叹息一声,头也不回的朝村外走去。
这件事最终的凶手,不管是不是陈家树,都因为老村长的自杀和遗书,暂时画上了一个句号。
一直走到村子外的岔路上,张恪终于清醒过来。
我靠。
今天真是昏了头。
就算自己被退货,怎么不蹭顾南霜的车回镇上?
这里距离白羊镇,可是足足十多里路。
前两天自己已经尝试过走路回去,那滋味儿酸爽无比。
这可真是记吃不记打,今天又犯了相同的错误。
上次运气好,遇到了陈家树。
这次,估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张恪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
七月中旬秋老虎的天气,依然是热得要命。
脚下穿着沉重的警靴,张恪走出没有100米,已经是汗流浃背。
堕落了啊。
以前在警校,负重十公里都不带眨眼的。
哪像现在,简直就是个娇娇小姐。
张恪随便在路边找了个树荫坐下,抬起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他决定,就在这里等着顾南霜她们,返回市里的时候捎自己一程。
或者运气好,能碰上一辆顺风车,也说不定。
只是等了半天,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张恪彻底泄了气。
前面的两条路,一条通往东山村,另一条通往人迹罕至的老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