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啊,你要是真想孩子,就给他打个电话!”
父亲张行久哼了一声:
“放屁,我是他老子,哪有主动打电话的道理,
要打,也是他先打给我。
老张家是有规矩的。”
母亲梁丽娟哼了一声:
“你呀,就抱着你的臭规矩和面子,过一辈子吧!”
站在院子里的张恪,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里那块隔阂,在听到父母争吵的时候,变得豁然开朗。
是不是亲生的,有什么重要。
爹妈对自己好就行了。
为什么要钻牛角尖,给自己找不痛快?
张恪脸上浮起一抹释然的笑意,提高声音道:
“爸,妈,我回来了!”
屋子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梁丽娟狐疑的问道:
“老头子,我好像听到小恪的声音了!”
张行久哼了一声:
“什么好像,就是他在说话。”
梁丽娟惊呼一声:
“儿子……”
屋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对中年夫妇前后脚跑了出来。
张恪伸开双臂,笑着将前面的中年妇女抱住:
“妈!”
后面的张行久脸色黑中透灰,显然是重病未愈的模样,却还是维持着自己的威严。
“哼,偷偷摸摸跑回来,也不提前和家里说一声。”
梁丽娟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
“死要面子活受罪!”
张恪伸出空着的右手,一把搂住父亲的肩膀。
张行久满脸嫌弃:
“臭小子,少跟你爹玩煽情!”
话虽这么说,他却是不闪不避,任由儿子抱住自己。
张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的同时,二十里外的青松岗村,两名中年男子轮流背着那个巨大的行李箱,一路风尘仆仆的进了家门。
早就等待在屋里的一群人,呼啦啦迎了出来。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眼里擎着泪水不住点头:
“好啊,好啊,这次小九终于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