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清摸着他的脸,“雪雪做的没错,不是雪雪的错。”雪千曲说:“我爹恨我,我知道的,他怪我害死了母亲,可是…我也不想的……”说着雪千曲又低低呜咽起来,母亲生他难产,没多久就去了,可是他真的不知道,他不想害死母亲的!
明玄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语言如此乏力,他的命运波折到光是听着她都感到窒息,怪不得初初见到他的时候,他心存死志,原本靠着对钟离家、对父亲的怨恨活着,可那些人全部死后,连仇恨都无处落脚。
还好她来了,明玄清只能庆幸,还好她来了,明玄清声音微哑,贴着雪千曲的脸温柔地蹭着,像是兽类伴侣之间的呢喃,“不是雪雪的错,雪雪的娘亲一定很爱雪雪,愿意用生命保护雪雪,她不会怪雪雪的,不是雪雪的错。”
“真、真的吗?”雪千曲布满泪水的眸子里亮起浅浅的一束光芒,像是在深渊中一直遭受折磨的人终于见到了太阳,雪千曲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他想问的问题随着母亲的死永远埋在了地下,而他将永世受此折磨。
明玄清认真的捧着雪千曲的脸,对上他的视线,“真的,娘亲不会怪你的,不是雪雪的错,不是。”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光是看着你的名字,就知道你会是一个怎样温柔又开朗的人了,雪岚音。
雪千曲抱着明玄清呜呜呜地哭起来,越哭越大声,心里不断念着娘亲…娘亲…我好想你。哭过一阵,雪千曲声音沙哑,依赖地贴在明玄清怀里,“清儿,你真好。”娘亲,你看见了吗,我找到会如你一般爱我的人了。
明玄清摸着他的脸,“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来晚了,应该早点找到你的,对不起。”雪千曲抬起头瞪她,“不许你说自己坏话!”又握着脖子上的玉佩,“你早就在保护我了,清儿,你没来晚,谢谢你。”
明玄清心里又酸又胀,抚过雪千曲眼角的泪痕,捧着他的脸亲吻起来,感谢命运,让你属于我。
两人亲的情动,滚到了床上去,衣服都脱了两件,明玄清及时清醒过来,抓住雪千曲的手,声音里带着压抑,“还不行,再等等。”
雪千曲憋的难受,眼睛红红地看着她,“清儿是不是不想要我?我小时候差点被……唔”
明玄清咬了他一口,不准他说出来,手伸进他衣服里,一路往下,轻轻揉捏起来,雪千曲闷哼出声,咬着下唇揪紧了明玄清的衣服,声音颤抖,“清、清儿……”
明玄清把雪千曲抱进怀里,咬着他的脖子,“我想不想要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忍忍,我尚未成年,于礼不合。”
“知、啊……知道了……唔,清儿轻点……”
雪千曲换上了新的亵衣亵裤,羞哒哒地缩在被子里面,视线闪躲地不时落在明玄清身上。清儿给他洗澡,都看光了,真是要命……
明玄清一回头,雪千曲一下子把被子拉上来捂住脸,根本不好意思看她,明玄清笑出声来,走近低头看着雪千曲,语气调侃,“我的小夫君害羞了?”
雪千曲脸颊绯红,咬着下唇,声若细蚊,“哪里小……”明玄清不知道听没听清,只眼神莫名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给她等着,干不哭他!
“我先走了。”明玄清准备离开,雪千曲不想她走,“清儿。”
明玄清扭头状似凶狠地瞪他一眼,“大婚之日,你别哭太大声!”说完扭头就走,再不走她怕真忍不住把他办了,忒磨人。
雪千曲被威胁了,痴痴笑起来,又脸红地钻进被窝,期待地闭上眼。
……
“将军,皇都来信。”
百里飞星接过信件,不算陌生的字体映入眼帘,视线凝在“太女大婚”“太女夫”几个字眼上,瞳孔一缩,面上却看不出喜怒。
“回二皇子,就说我知道了。”清冷的嗓音响起,有些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墨绿色的发丝被风吹的高高扬起,信件化成碎片,被风切割成粉末,消失不见。
……
明玄清还不知道她的臭弟弟想看她后院起火,先她一步写信将此事告知了与她有婚约的侧君百里飞星,锋利的字体落在纸上,
“飞星,展信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