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我好歹是凤凰,再不济也是一孔雀!你竟然说我是麻雀?我是麻雀,你就是乌鸦!”
“我乌鸦?”仙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摆了个颇为飘逸的姿势,“我是天鹅!白天鹅!”
“白天鹅?”我‘扑哧’就笑出来,“我只听说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没听过老乌鸦想装白天鹅的,今儿个托您的福,见识了。”
“你……你……你不仅说我乌鸦,还说我老?你看看你看看,我也才七十嘛,哪里老了……”
“才七十?”我忍住笑,“对,您不老,我老,我已经二十岁了,再过个五六十年就要进棺材了,想想啊,时光如白驹过隙,过得可真快啊,一转眼我就这么‘老’了……”我特地把‘老’字咬得很重。
“丫头!”仙人气得暴跳如雷。
“爷爷,人要服老,不是认输,是一种生活的境界,老,不是意味着人生走向尽头,也不意味着身体机能即将停止运行,而是一种生活经历的积累,人生经验及智慧的沉淀,”
“俗语说,家有一老胜有一宝,老人呀就是宝贝,尤其是像爷爷这样风趣睿智满腹人生智慧的仙人。”
“算你丫头会说话。”仙人一脸笑容,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小诺,”魑依偎在我怀里,娇声道,“刚才说了我和魅都是妾室,那……谁是小诺的后宫皇后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没有说下去,眼前又出现那俊美绝伦的脸孔,飘逸脱俗的身姿。
魑不再言语,了然的笑笑,笑容有些萧索,魅的脸色冷冷的,一直沉默着,我没有心思顾及别人的想法,看着庵里生长得郁郁葱葱的梨树,想起那日在梨花下静思对弈的俊美男子,纷飞的雪白花瓣,飞舞的青丝白袍,那翩翩凌风的脱俗风姿恍若近在眼前。
心,安静下来时,只那么一瞬间,便被思念填满,而思念是这般的让人不安,寂寞,无奈,疼痛。
“皇上,前方传来战报。”
“说!”英俊冷酷的脸不带一丝温度,敏锐阴鸷的眼透着震慑人心的寒光,薄唇吐出一个字,便不再多言。
“攻城失败!”
高高在上的皇帝拧紧浓眉,骇人的寒光扫射在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冷酷的声音低沉而略带磁性:“你不是说一定成功吗?”
“这计划确实万无一失,那边的人传来消息,桀王确实带着大批人马赶往仓州支援,可我军进攻通州时,却发现城墙上出现大量精兵,韩将军觉得事有蹊跷,马上下令撤退,可却被从身后涌出的无数铁骑精锐堵了退路,双面夹击,敌军士气振奋,蜂拥而上,韩将军率身边卫士浴血奋战,才杀出重围,逃回军营,三万精兵剩下不到三千人。”
“废物!”皇帝重重将手中的奏折砸下。
“风云军队里的人不是被我们收买了吗?怎么事前得不到一点消息?”
“这事他们都不知道,好像是桀王和大将军李威定的诱敌之计,其他将军都蒙在鼓里,桀王好像有所察觉军队里有内奸,所以才将计就计。”
“楚风扬再聪明也不会知道谁是内奸,毕竟谁会把自己家的江山拱手送人呢?”皇帝冷冷的说。
“皇上不是应承给他一半江山吗?”
“那只是承诺而已,若大军踏平风云,他就没有用处了,还留着干什么,杀了就是了。”
“皇上英明。”中年男子低声道,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何谓手段?这就是手段!
“你是不是怪朕这个时候出兵攻打风云?”
“臣不敢。”
“明德,在我面前你不必撒谎。”
萧明德惶恐的跪下,汗如雨下:“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不怪你,朕也知这个时候出兵太过冒险,可是,朕没有时间了,朕能等,她不能等!”蓝傲天冷冷的扫了一眼恭恭敬敬的萧明德,“你怪朕也好,不怪朕也好,朕一定要踏平风云,我要让所有人都不敢议论她的过去,我要让她以朕为傲!”
“任何人,若敢阻挠朕的想法,杀无赦!”
萧蓝傲天冷冷的扫向惶恐跪地的萧明德,语气柔和许多:“子琴妹妹到了出阁年龄了吧?”
“犬女刚满十六岁,尚……”
“官女萧子琴芳龄二八,温和良善,美貌动人,封琴妃,三日后进宫。”皇帝轻巧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一个女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