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时分。
映红的霞光从窗户外照射到房间的床上,映拂在少年白皙的脸蛋,这光芒并不刺眼,伴随着柔和的晚风,让人极为舒适。
于昔周身丝丝缕缕的寒霜灵气在环绕,将吹拂向他脸庞上晚风给夹杂上一层寒意,清冷的双眸睁开,周身的寒气汇聚在手中。
抬起手,修长白皙的五指并拢,缓慢的握成一个拳头。
嗡——
聚集到手掌中的寒冰灵力向四周激荡而出,瞬间将一旁的茶壶,茶杯,甚至是挂在墙上的字画覆盖上薄薄的冰霜。
夕阳余辉下,少年妖冶的双眸轻眨,缓缓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相较于昨天的那副惨状,现在他的状态好了很多,虽然还能从俏脸上看到那惨白之色,但也恢复了几分红润。
“洗个澡。”打开房门,于昔看了看四周,轻车熟路的朝浴室方向而去。
来到浴室,关好房门,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伸出手,缓缓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着,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那被银枪折磨的伤口,于昔嘴角微微弯起,犹如月牙一般,俏脸上生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莲步轻挪,白皙脚腕上那一声熟悉的铃铛声脆响再次响起,水润娇嫩的双足在水中显得更为娇嫩。
将身子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后,他便从浴盆里出来,少年身姿修长而曼妙,娇嫩的双足踩在红木地板上,点点水珠从嫩滑的肌肤上滑落,轻盈多媚态,且妖且魅。
要是戚澜在此,这副美人出浴图可能都会直接让她的嗓子冒烟,能上手觉不惯着。
来到铜镜前,手中容戒白光一闪,一袭妖艳的红衣出现在其手中。
于昔娴熟的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樱唇上含着薄薄的胭脂片,晃了晃发簪上的红色流苏,将垂腰的长发托起,让其披散在身后,末端系有上一根发绳,发簪撩起一部分长发挽起。好一个美人髻。
别问他从哪学来这么花里胡哨且勾人的打扮,九年青楼可不是白待的,花魁之名也不是假的。
当初为了生活,于昔可谓是啥都学,都跟李叔学得有点麻木了都,花魁嘛,自然是怎么神秘怎么妖娆怎么来。
所以他这个花魁,是货真价实的,歌舞乐曲,样样精通,真的不能再真了。
对此,于昔也是没有半点办法,在生存面前,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可能刚开始会有些膈应,但整整九年的时光除了有些麻木,真就没有“膈应”这二字了。
将长长的秀发打理好后,少年便出了浴室的大门,一袭红衣如火,晚风吹拂,三千青丝随风而动,莲步纤纤,轻盈而妖艳,一瞥惊鸿,妖冶而张扬。
可目光深处却是恰恰相反,清冷而淡漠,孤傲如寒梅。
缓步来到车辇的广场上,于昔好看的眸子微眯。
“这两人怎么混在一起了?”随着他目光望去,戚澜正在与沮宜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可好这二人的笑容在他看来。
怎么说呢,里面含有的真诚恐怕比自己的脸还干净,属于是两只狐狸在相互比划。
倒是一旁的蓝预显得十分的无聊,但也不敢吱声,就这么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看着天边的晚霞,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
“红狐狸?”他不经意回头,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看着不远处红衣男子,呢喃一声,犹豫了一会,在看了看旁边的二女,小跑着来到于昔跟前。
“喂。。。。。那个红狐。。。。。。不是,你伤好了吗?”
“嗯。”看着面前这小不点,于昔俏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天看你满身是血,吓死我了。。。。。。都还以为你。。。。。。。”蓝预看着面前这妖魅的男人,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不对,声音越来越小。
“这么担心哥哥?”于昔看着他,淡淡一笑。
“可是要再让哥哥再教你几招?”
“你。。。。。。。。。”蓝预一听这话,似乎是想到什么,双颊有些微红,本能的将小脑袋低下。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