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素青你还是速速就擒吧,我们在此已等了你一月之久。”
真是好眼力,就连来人是谁都认不清楚,想来也好,她为素青来赴这一场预谋已久的瓮中捉鳖戏码,打架真不是人干的活,苏慈一边躲着,一边将火势越烧越大,所到之处都将她高价买回的硫磺粉洒了遍地,再回身时,碧水汀已是一片火海。
“遭了”碧水汀里还有两具青衣门的尸体,怎能让她们同这一群龌龊的男人埋葬在一起,她覆又返回火海,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就是那样好的轻功,肌肤上的灼热依然隐隐作痛,想那日素青被烧,该是怎样的疼痛,正思索间,身后一戢长戢刺穿了她的胸膛,一时间血流如注,她回过身,竟是那个蒙面男子,他不知何时将那些死去的门徒的衣裳解下,用碧水汀上的水打湿后放在自己身上,苏慈后背血流如注。
“木素青,将混世女童交出来。”
“哈哈哈哈,我就不交。”苏慈拼命咬着下唇,口中的腥甜感越来越浓烈,她才不要再这贱人面前吐血,这也太过丢脸了些,青,你现在在做什么呢?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的,可是这贱人的长戢还插在我胸腔里,他怎么就不肯松手□呢?真是一个执着的贱人。
“那你就受死吧。”那蒙面男子拔出长戢,苏慈身上的血开始缓缓地往外流,“我砍掉你四肢,我看你是说还是不说。”于是长戢一挥,直朝苏慈的右手刺去,两道疾风顺次从她耳边轻扫过,她闭着眼,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形式,只道一条亮丽的白影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而后是一声闷哼,她久久都未曾睁眼,右手被砍掉会如此毫无知觉吗?
“呆子,你准备自己被烧死吗?”这个声音好熟悉,却又陌生地不成样子,身旁人身上的淡香气息,一把折扇轻轻将她拉起来。
“三师伯!”苏慈一睁眼,文之笙那清亮的面容竟在眼前,这一年多她们都毫无音讯,此时,此时竟是出现在了青衣门里。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文之笙将她拖出火海,那眼中盈盈的泪花,是那样真实,想那千钧一发之际,如若不是三师伯她们从天而降,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素青了,“尸体,尸体!!!”似想起什么,她双手指着碧水汀上。
文之笙折返回去,竟是二师姐的弟子,从碧水汀上捞上来,身后一片火海,没想到这一年多未回,二师姐还是惨遭了毒手。
丧事办得及其简谱,苏慈从碧水汀那一片火海里被扔出来之后就一直昏迷,文之笙将青衣门中的门徒一起焚烧,到最后,只剩下一盒骨灰。苏慈醒来之后才发现此行回来的不仅文之笙一人,还有一群身着白衣的女子,其中为首的那个玉面冰清,眉目间温婉平和,“这位是?”
“你别动,一会伤口又裂开了,这是冰水宫宫主”文之笙忙拉住她,这个人有没有一点自觉,昏睡了4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别人,她怎么对得起素青呢,对了素青?
文之笙想起什么,猛然抓住苏慈的肩膀:“素青呢?素青人在哪儿?你们不是去了京城吗?我们在京城都找不到你,一回来青衣门,竟是这副景象。”
“啊,素青”她想起还有个人在等她呢?甩开文之笙的手,就要下床,奈何失血过多,就连撑着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她这副身子哦,这样回去会不会被打屁股呢?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于是沮丧地又躺了回去。
“这位想必就是素青的徒儿呢?我原本以为”那冰水宫宫主的声音同她的人一样冷。
“以为什么?”
“以为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没想到竟是这样俊俏飘逸的姑娘。”
京都,大殿之中,楚文帝高踞在龙椅之上,正襟危坐,一副喜洋洋的样子,身旁的文武百官垂手而立,一举繁荣的礼节结束之后,酒宴开始了。说来大楚天下,一直提到的都不过是那武将王庭远将军,自古将相不和,而大楚呢?也不例外,席间,觥筹交错,杯盏相碰间,两人还是谈笑自若,却说这大楚的丞相,也幸亏有了他,若无不是他还死撑着,就凭那楚文帝昏庸的模样,大楚早就落入了王庭远手中,他深受先皇之托,除乱党,保忠良,还好当日楚文帝登基之时就已将各王都处死,免了其他王爷的夺权之争,这深宫之中,历朝历代,孜孜不倦,他是真有些累了。
“文丞相,就这点酒就醉了吗?”王庭远在一旁提醒道。
“王将军老当益壮,本相自愧不如。”
“文丞相哪有的话,如今的江山都是小一辈的,你看就连祈王都已大婚了,听说皇上一早就有意将祈王立为太子,不知文丞相可有耳闻。”
“祈王文韬武略,自有君王之材,皇上英明,陛下的心思做臣子的又岂可乱猜。”文若轩指桑骂槐的本领自是比王庭远要厉害许多。
歌舞升平的表象,文官和武官竟是各自为派,但王庭远拥有重兵,文若轩也只可凭借先皇的遗至在拼死力挺,还好祈王争气,文若轩望着二皇子祈王,稍显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各种恭贺声不断,楚文帝难得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各色拍马屁人等好不容易抓紧机会,却不知何时那二皇子呆在楚文帝身旁,“父皇,累了吗?”
“朕有些泛罢了,奕儿,今日是你大婚之喜,以后大楚就得靠你们了。”说完楚文帝略显疲惫之意。从那日从朝堂之上被王庭远气到感染了风寒之后,他总是觉得身子大不如前了,等奕儿大婚之后,再说立储之事。
而那新娘则被册封为玉妃,那红盖头被风吹起来的时候,就连那新妆也无法掩盖她面上的冰冷,而那绝美的容颜竟是扬州城外享有誉名的花魁,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那幽深的眸子直直瞪向最近一桌的王庭远,只觉一劲冷风扑面而来,远在落魄青衣门的苏慈脸上淌着泪,一边淌,一边咒骂到:“谁说的要吃洋葱,谁剥的洋葱?”洋葱刺激着眼膜,她却觉得莫名的悲伤,那种悲伤是从无有过的寒冷,外面冰天雪地,三师伯说再过几日,待她身子好了些,就可奔赴扬州城,找素青了。于是扬州城内,真的还有等你的那个人了吗?
真相
腊月初八那天,大楚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