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此时也急忙穿好衣服走到桌前,拿出了纸笔,眉头紧皱着开始写些什么。
【月宫】
夜色深沉,有人安然入睡,有人却一夜无眠。
月色清绝,月长老披上一件薄披风出了门去,他踏着如水的月色缓步走到栈桥之上沐浴在月光下,寒凝带露,如一帘幽梦。
月光下他仿佛又见到了她坐在栈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月长老曾无数次深夜来到这里,什么也不做,就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栈桥那个位置发呆。
而此时的他坐在水边的栈桥上,神情落寞,双眼通红,孤独身影在风里竟然显得有些凄凉。
“留着吧……留着给她亲手戴上……”
这句话在他脑袋里重复了无数次,他也无数次在思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在所有人甚至云为衫都告诉他云雀已经死了的时候,而她又活了过来?是无锋之人继续威胁她?还是她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而不愿再回来了?
此时在他心中有无数的疑问,无法解答。
除此之外,在他心里更多的是期待。
他还会再见到云雀的对吧?
月长老如此想着,从衣袖中掏出了那只未送出的镯子在手里摩挲着,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低头呢喃:“你还会愿意让我重新为你戴上这只银镯吗?”
不知在栈桥边坐了多久,月长老终于起身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走进房间后,随即,屋内便亮起了灯。月长老看了一眼床榻,又看了一眼桌面。最后还是选择在桌旁坐了下来,撑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晨阳光升起,光影入窗,将窗棂上的云纹清晰地投在地上。
月宫里,滴答一声,传来扰人清梦的滴水声。
此时月公子身着月牙白的外服坐在桌前用手撑着额头,听到声响后他缓缓睁开双眼。
眼底一片猩红,让人一看便是知定是一夜无眠。
月长老转头向窗子方向望去,便被清晨的一缕阳光晃了眼,他只好用手将眼睛挡住。
而后感觉到头痛欲裂的他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边问门外的侍从:“如今是何时了?”
“如今已是卯时了……”侍从恭敬地回应着。
听到这话的月长老突然将手放了下来:“拿纸笔来。”
随后侍从便将纸笔放在了月长老面前的桌面上。
月长老提笔又落笔,将信折好后装进了信封里。
他十分认真的嘱咐那人道:“将这封信交于执刃夫人,切记不要被别人看到……”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思考,他终于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了。
倘若云为衫说的是真的,那么云雀此时一定在无锋的手中。而这就是无锋用来威胁云为衫继续回到宫门为他们办事的筹码,但是他们要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无量流火?
不,绝对不可能是无量流火。即使云为衫已经是执刃夫人了,但她也绝没有机会能再次接触到无量流火。
但如果不是无量流火,那究竟会是什么?
不管她要的是什么,目的肯定是为了将云雀解救出来。所以,他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如果云为衫真的是为了解救云雀而选择继续做有害于宫门之事的话,那他又该如何抉择呢?
为今之计,他必须要见云为衫一面,而且绝不能被其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