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赵云一头雾水,这孩子一会愁一会笑的,该不是魔怔了吧。
“啊,没什么!”童心站起身走到房间正中,抬起头回忆一会才说,“云姐,隐修说你中了很厉害的蛇毒,必须要吃药。”
他在紫檀木做的桌上仔细拣过一把药草,“这一份,要三碗水煎熬成八份;这一份,要干磨成粉,再加水冲服……”他将药草一份分开,仔细告诉赵云。当拿起另一把药草时,童心回过头,正好看见赵云倚靠在床头,仿佛没有专心听他说话,忙道,“云姐,你听我说!”
赵云回过神笑着点头。
他便接着说道,“这一份,只要摘下叶片就可以吃了。”他一一摆好满桌的药草,告诉她哪些是早上吃的,哪些是中午吃,哪些又是晚上吃,还有饭前饭后的,又各自不同。
“傻小子,你说了云儿也记不住。你既然背得这么熟,干脆顺道给云儿把药煎来,诶,可别把厨房烧了!”韩霸天从门外走进来,在童心后脑勺敲上一记,他立刻抱着脑袋直呼疼。饶是如此,他还是欢喜地抱着药草离开。
韩霸天看着童心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叹道,“可惜了!”
昨天他先是见到豆豆平安归来,心下稍安,可没过半日,又从龙泽山庄传来消息说赵云中了蛇毒性命堪忧。韩霸天的一颗心上去了下来,下来了又上去,就没消停过。急急忙忙赶到龙泽山庄,就看见童心蹲在赵云的床前,那眼神,目不转睛。
“什么可惜?”赵云问道,表示不解。
韩霸天颇为不屑的说,“就那叫童心的小子,昨晚守了你一夜,困了也不去睡,两眼睛睁得大大的蹲在你床前,也怪可怜的。云儿,虽然这小子对你挺好,但他是个傻子,家里没权没势的,不好不好。”韩霸天摇头,继而回忆,“倒是前些日子来的尹少庄主,家世好长相好,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可以考虑!”
赵云有些无奈,“爹,你想多了。”
“真的?”
“比黄金还真。”她发誓,她从没想到过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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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在龙泽山庄休养的时候,童战亦将尹天雪带了回来,这是赵云第二次见到尹天雪。她面容秀丽,气质温婉。白衣似雪,身姿姝婧,更显高贵。
童战在赵云的房间里找到隐修,急忙冲过去喊道,“隐修,你快过来帮天雪看看!”
“急什么?!”隐修不紧不慢,边给赵云把脉边吼回去,“没看见这里也还有位病人吗?”
“老伯,我的毒就快要清了,你还是先给尹大小姐看吧。”赵云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的耳朵笑,她的耳朵刚刚被童战的吼声震到,现在都还嗡嗡作响。
“尹大小姐?那又是谁?”隐修不认识天雪,故而有此一问。
知道尹天雪身份后,隐修将童战打发出去。他最初看见童战抱来一个陌生姑娘,颇为惊讶,怕那女子来历不明有所企图,后来他见尹天雪温文尔雅,气质高贵,心中也是十分喜欢。
他探过天雪脉搏,大吃一惊,轻轻问道,“姑娘今年贵庚啊?”
天雪如实答了,隐修更是吃惊,“据童氏古籍所载,这门邪功需在练习五年后才发作。我从你的脉象中探出你这病少也有五六年了,姑娘是几岁就练这邪功了?”
彼时赵云就在旁边,隐修却是毫无顾忌,张口即问。
尹天雪幼时偷学尹仲的武功,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此刻忽然被隐修道出,一边还有赵云旁听,她担心两人会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手掌在桌下暗自用力,却是起了杀心。
一旁隐修并不知天雪心中所想,犹自絮絮叨叨的说着关于那邪门的武功的来历。赵云却是注意到她的动作,警戒着握住靴中短匕。
不过,还未待她有所动作,尹天雪便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吐出口血。
童战在外面听到动静,急忙推开门走进来,他见尹天雪倒在地上,脸色一变,就朝隐修嚷道,“隐修,你怎么治人的啊?怎么越治越糟?”
说完就将尹天雪抱了起来,放置榻上,问道:“天雪到底得了什么病?”
隐修刚要开口,就见尹天雪用哀求的神情看着自己,那双充满忧愁的眼仿佛在说“不要告诉他,求求你!”他年纪虽大,心地最是单纯善良,便点头不语。
被童战问得急了,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童战一听急了,吼了句“这都不知道你学医做什么”,隐修立刻也炸毛了。什么他不知道这病,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医治罢了!隐修不相信世上有他治不好的病,便吵着要回房查医字典籍,寻求治病良方,顺带着拉上童战跟他一块。
童战依依不舍地看眼尹天雪,嘱咐她不要胡思乱想后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