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抓住了重点:“表面上什么意思。”
方应看有些出神,继续说道:“那些人虽然从行为,装束,还有腰牌来看都是六分半堂的人。可六分半堂杀人,一向谨慎,这次却一个高手都没来。他们明知道你也小有名号,叫什么,奥对了,风铃一刀声。”
“可是依旧只派了一些杀手来,怎么看都只是在吸引你的仇恨。”
“最主要的是,我发现那些人中,大都是面色枯燥,脚底有后茧之人。说明这些人常年在外奔波,那什么人会常年在外奔波,只靠双脚走路呢。”
风铃眉头紧皱,不确定的问道:“镖师?”
方应看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还不算太笨,江湖之中,能让大批量镖师送死的人,只有金风细雨楼。”
“我与金风细雨楼无冤无仇,与他的师妹关系要好,他没理由这样。”
方应看呵呵一笑:“谁知道呢,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江湖之中,有时候关系没那么单纯。苏梦枕凭借一身病体,将金风细雨楼打理的隐隐压六分半堂一头,可不是什么玩侠客过家家的人。”
“先说好,你别冲动直接去找金风细雨楼,如果苏梦枕要栽赃陷害,根本不会用这么蠢的办法。”
风铃见方应看说完话,依旧看着自己,她疑惑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正背对着阳光站在门口。阳光一照,轻纱变得更薄了。而方应看那个位置,正好。
她伸手一抓,实木做的木门被硬生生撕掉一块,呼啸着向方应看飞了过去。
“哎呦。”
方应看捂着眼睛,脚步慌乱的走出房内,边走边说:“一会穿好衣服,我父亲要见你。”
方歌吟在后院已经等待多时,看见风铃过来,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倒是个苦命的。”
“昨日你心生怒意,导致魔气贯脑,长此以往下去,怕是要入魔也是迟早的事情。本打算以后在教导你,如今看来,不能再等了。”
他站在后院,开始演练自己的武功。
“我要教给你的第一种,是血河门的独门武功,共有三种武学,四大招数,一种内功,一种轻功。”
“庄周有云:吾生有涯,而知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江湖中人大多数都为了追求目的不择手段,殊不知,过程则更加重要,强求是没有用的。”
“血河派武功,即在任意二字,讲究的是随性而为。”
“顺事物的自然之理,不为外物所拘束。忘掉情感的悲观不奇,超脱而不至于违天命。”
“我教你的内功,名为一气贯日月。血河派虽说被叫做魔教,可武功有正有邪,随心所欲,这一气贯日月,正是以魔如道。乃始自于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之生,莫非在于死!死之种种,毋论出自于自然,或非自然,尽在一杀字。人诛人,是为杀,天诛人,是为煞。”
“这存在于天地无情的一股煞气,被人引用,就是杀气。而一气贯日月,就是引杀气做正道之用,成为正气,这便是一气贯日月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