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舒听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他知道这山长在说谎,但并没有当场揭穿他。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看看这勋阳书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再追究。但日后若再发生类似之事,定不轻饶。”蓝望舒故作严肃地说道。
“多谢王爷开恩,小人一定严加管教学生,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山长如释重负,连连点头称谢。
蓝望舒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那山长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蓝望舒闻听此言,双眸骤然瞪大,如两道冷电般径直刺向山长,眼眸之中寒芒四射,令人难以窥视其中深意。
实则,仅从山长的态度便可窥得诸多端倪,其面色变幻之快,堪比翻书,显然乃是个欺善怕恶之徒。
“本官至此,旨在彻查今日本校两名学生失踪悬案。”
蓝望舒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亦不愿过多赘言。
“据悉,此二生在校时曾饱受欺凌,吾欲知其事之详委。”
山长面色须臾间煞白如纸,其佯装镇静,战战兢兢地道:“此…。。。此不过孩童间嬉戏打闹耳,岂能谓之霸凌乎?”
蓝望舒目光一凛,霍然起身,气得浑身发抖。
盖因太多人视之为儿戏,从不加以制止,以致酿成诸多悲剧。
“嬉戏打闹?缘何二人迄今杳无音讯?望山长通力协作,不然……”
她微微眯起眼睛,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山长额头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急忙点头应道:“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就在此时,一名弟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山长身旁,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山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看向蓝望舒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惧意。
蓝望舒心有所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暗自思忖,这个弟子肯定有古怪……“你,给我站住!”蓝望舒毫不犹豫地挡住了那个刚说完话便试图转身离去的少年。这名少年身形瘦削,背部略微弯曲,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当他与蓝望舒对视时,眼神冷漠而呆滞,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脸上也毫无表情可言。
“大人有何指示?”少年停下脚步,但并未回头,只是冷冷地问道。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蓝望舒缓缓靠近少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然而,少年的眼珠却动也不动,宛如一潭死水。
“学生一概不知。”少年的语调平淡如水,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摆出一副任凭处置、毫不在乎的模样。一旁的山正则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看着巡案司介入此事,局势已然失控,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范畴,再也无法压制下去了。
蓝望舒听闻此言,并无过多言语,只是微微一笑,轻拍少年肩膀。
“罢了,不知者无罪,尔乃一介书生,本官亦不愿强加苛责于汝,但若因汝之隐瞒导致错失营救良机,恐此前数载寒窗苦读皆付诸东流矣。”
“啊!”
闻听此言,眼前学生面色瞬间煞白如纸,身躯颤抖不止,仿佛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倒下,周遭众学子亦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敢问大人,此事理应由京兆尹负责,下官从未听闻京兆尹有所变动啊!”
此时,山长面带谄笑缓缓走来,其神态甚是谄媚。
蓝望舒对其冷眼相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态,目光冰冷地凝视着山长。
“本官便是李白,山长岂会不识?”
“李白?莫非是太子太傅?敢问太傅大人缘何插手此等琐事。”
山长心中暗自思忖着:“原来如此!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余地。毕竟李白刚到京城不久,根基薄弱,恐怕难以对那些权贵造成太大影响。”此刻,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谨慎行事。
蓝望舒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们一眼,心中明白这些人显然并不知晓蓝洛尘与唐寅的真实身份。接着,她语气平静地道:“你们可知道,我现担任巡案司指挥使一职。而桂华县主的弟弟和徒弟竟然离奇失踪,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但还是嘴硬道:“这。。。我们书院对此确实毫不知情啊。”
蓝望舒冷笑一声,心想这群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继续说道:“山长,您是否知情其实并不重要。关键在于,陛下清楚桂华县主筹集了大量军费,她可是一个装满银子的钱袋子。现今朝廷财政吃紧,陛下正需要用人之际,自然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请您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应该如何取舍吧。”
说罢,蓝望舒刻意压低嗓音,稍稍侧身凑近山长,轻声低语了几句。众学子只能看到山长的神情骤然剧变,原本挺直的身躯突然垮塌下来,满脸尽是沮丧与无奈之色。
“此案,本官必将亲自彻查,巡案司办案,若有人胆敢阻挠,严惩不贷!来人,将所有人带走,当场考试,若敢作弊或不答……呵,巡案司有权先斩后奏!”
蓝望舒话语一顿,其后续所言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众人皆知此次事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