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山重新坐了下来说道。“诸位怎么看,袭击报国会馆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冲山说完,眼睛扫过每一个人,也可能是身体过于虚弱了肌肤腊黄,嘴唇也显出黑紧色来。
“我如导,两个月劝痛打统和相互研究沂的山内,以及那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罪犯同是一伙人。”
KcIA的东哲教站起来说“两个月前,统合相互经济研究所所长山内和马拉松,联合商行的老板铃木被绑架,两个月后又发生这件事,我觉得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伙人干的。”
冲山问道:“听说是三个人?”
粟口接道:“真正出头露面的是三个人,但其背后肯定有一个更大的组织。”
“这邦家伙把我拼命建立起来的日韩亲善的关系弄断,而且肆无忌惮地到处与我做对。”
“实际上,今天早上六点左右香杉这小子给我打来了电话。因为说是十分紧急的事,我才接的。”冲山说着,闭上眼睛。
“香杉,是不是新世界康采恩的那个?”粟口忙问道。
“正是那个在三本内阁倒台后,仍留在福本身边做事的那个香杉。他说在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向他家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一件极重要的东西要卖给香杉,香杉才与他通话的。”
“到底要卖什么东西?”叶山开口问道。
“请等一等,我已经把电话录下来了,你们听听。”
冲山向一名女仆使了个眼色。那女仆立即从旁边的一间屋子里抱出一台录音机,擂入电像。
“因此,我才很恼火,质问深更半夜打来电话到底要说什么。当然,我的电话上装有自动录音装置,只要一拿起听筒,所说的话就能自动地被录下来。”磁带中放出香衫的声音。
“那以后呢?”这是冲山的声音。
“这样一来,那家伙说道——我就是刚才袭击报国会馆的人。两个月前痛打山内和铃木的也是我。而在那以前,袭击KcIA的地下银行,使南天会吃了大亏的都是我干的。我手里正握有一盘录着山内、铃木及南天会第二军团长文的供词的磁带。他们供出了冲山一伙人是如何用见不得入的方式存钱的。当然,这好象是我的事。——与冲山一派在日韩利权问题上决一雌雄,但无论是谁,如果想搬到冲山的话,这盘磁带大概会帮不少忙的。我想以十亿元的低价卖给你。为了证明我所说的不是假话,我可以把磁带的一部分放入你家的信报箱中。至于买与不买,我们以后还会联系的。这就是那家伙的话(香衫语),我问他下一次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联系——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方法。——这样说着,就挂上了电话。我立刻让秘书去检查一下信报箱。确实里面有一个小包,打开一看是录音带。我放到录音机上一听,冲山先生,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事呀?”这是香衫苦笑着寻问的声音。
“混蛋!想威胁我吗?”冲山高声怒斥着。
“不,不,我只不过想做笔交易。正经地做笔生意。冲山君,你如果立刻停此通过你们的日本产业开发银行侵吞我的公司在韩国经营的兵器公司的股票的话,我向你保证,不论是现在我手头有的,还是以后我有可能拿到的一切有关你秘密的磁带,我水远让他们睡在我的保险柜中。”
“日本产业开发银行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录音机中传出冲山的声音。
“是吗,这样一来,一切贵任可就都推到福本君一个人身上了。”
“你在说什么?好吧,你手头那盘磁带既然花十亿能买到,你先把它卖给我。肯定都是些胡言乱语,这种东西一旦到了田口派、野党或新闻界手里,就会严重损害我的名誉。”
“这根本与名誉无边。在报国会馆从火箭炮弹下和枪子弹逃出来的时候,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听说极有趣。你现在还在拉痢疾吗?”
“我,你……”
“好了好了,别发火!千万别发火。哈哈,这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上的电话。怎么样,刚才的条件?”
“你让我考虑一下。过一会儿与你联系。”
录音机里响起了冲山挂电话的声音。女仆又把磁带倒回到开始的地方。
粟口等人皆吃惊非小。
“别被他吓住。”冲山喊道。
“那么,福本首相的意思是?”KcIA的东哲教含含糊糊地问道。
“福本君马上就来。来了以后才详细地问他。”冲山答道。
正说着,由远而近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声。福本首相只有在遇到急事时才使用直升飞机。
直升机降落在冲山别里内的停机场上。福本首相从飞机中走出来,直奔大厅。
福本走进客厅。瘦小的身体、布满皱纹的三角眼及向前突着的嘴唇无一不流露出低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