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战湛:“……”
寒非邪缓缓开口道:“真是很隐蔽。”
战湛道:“要不我们……”
“吱……厄尔……”
里头突然发出极为古怪而尖锐的怪啸声!
“沈灼!”
沉厚的呼声仿佛一根定海神针,将怪啸声用力地压了下去。
寒非邪毕竟是个有着旺盛好奇心的小青年,到这里也耐不住的好奇心钻进被推开的门缝。门缝狭窄,微侧着身子才能前行,他暗中运起火阳之气戒备。
战湛走在他前面,“我给你探路。”
“不用,你到后面去……”寒非邪伸手抓了他一下。
战湛背后没长眼睛,自然看不到他的动作,身体却抖了抖,顺口道:“别闹。”
……
寒非邪一怔,惊愕地看着自己的手和他的背道:“你……”
“哇!看!”战湛侧身,让出视野,手激动地指着前方。
寒非邪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窄道尽头是一个成人脑袋大小圆洞,洞那头是一个石室,五六丈见方的模样,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朴实无华。
字画前方是一张竹榻,一个白发白须老者盘膝而坐,双目怒张,两颊通红,露出的颈项隐隐能看到碧绿花纹若隐若现。他的颈项边,一把黑色匕首呈切割之势,握着匕首的是个蒙脸的黑衣人。
两人像是被定格,镜头凝固,都一动不动。
寒非邪见两人都不是女的,心头先松了口气。听了秦文娅的话之后,他满脑子都是“娘,娘,娘……”听到凶杀案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母亲。
战湛道:“他们杀了很久了……”
白须老者嘴唇越抿越紧,一道黑血顺着嘴角一点点地流淌下来。
黑衣人突然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被抽了回去。
白须老者身体不由自主地朝左边偏了偏。
黑衣人顺势举起匕首朝白须老者颈项另一边狠狠割下。
“砰!”
寒非邪一掌拍开石壁,身体极快地穿过落石,挡在白须老者面前,手指轻轻地捏住匕首。匕首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反弹之力,饶是剑圣高阶的寒非邪也被震了震,差点将匕首脱手。
黑衣人看到寒非邪,平静无波的双眸流露出一丝异色,手用力地抽匕首,却没有成功,当机立断地松手,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鬼魅般地消失在石室内。
战湛和寒非邪两个人四双眼睛都没有看出他是怎么消失的。
寒非邪扭头,正要说什么,就看到刚才奄奄一息的白须老者身上瞬间迸发出剑圣级的剑气。寒非邪猝不及防地被压制到墙角。
“老头,恩将仇报!”战湛扑上去挠白须老者的脸。
白须老者缓缓地从榻上下来,穿过张牙舞爪的战湛,走到寒非邪面前,沉声道:“谁准你去青纹传承鼎的?”
寒非邪背靠石壁,火阳之气凝聚于双掌,蓄势待发,“秦文娅。”反正是她骗他去的,完全没有出卖的内疚感。
白须老者抖了抖嘴唇,半晌才道:“你改姓吧。”
“姓秦?”寒非邪语音带着些许讥嘲。不管当年在他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秦家这么多年来从未探望关心过他是事实。寒云飞作为父亲再怎么不合格,也把他抚养长大。他对他有怨有恨,也有感情。相较之下,秦家才是真正的陌生人。
白须老者摆手道:“只要不姓寒,你姓热姓冷没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