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宏吃痛,腿法略有停滞,趁此机会,潘素
玄双掌撑地,一跃而起,径直向俞宏扑去。
俞宏大惊,赶忙向旁一闪,潘素玄乘隙两个起落来到双儿身边,一把将其抱在怀中,转身便跑。
俞宏一见,高声喝道:“哪儿里跑?!”俯身便追。刚追出几步,忽觉脑后恶风不善,来不及细想,急忙来了个缩颈藏头,两把飞刀擦着头皮掠过,吓得俞宏出了一身冷汗。
潘素玄背负双儿全力狂奔,跑出约半里左右便被大火隔住去路,正踌躇时,忽听对面有人大喊道:“潘少侠是你吗?!”
潘素玄高声道:“没错!是马将军吗?”
来人答道:“正是得胜!潘少侠莫急,我这就派人扔绳梯过来。”
之前天启老人下令引燃雷火弹,马得胜等人便被瞬间燃起的大火隔在了宣政堂外。将军府中虽常备了沙土、水龙等灭火之物,但面对雷火弹却犹隔靴搔痒般毫无作用。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马得胜自知仅靠将军府中这些人手必然无法将大火扑灭,于是急忙派人去金陵府求援。李准闻讯立即亲点一千近卫军赶来增援,众人来到堂前,望着眼前的熊熊大火,也是苦无良策。
李准浓眉紧皱,思索片刻,对身边的军士道:“传我的命令,调攻城车与飞虎营来!”
军士领命,疾驰而去。约一炷香的功夫,众人听得阵阵“轰隆”声响,纷纷侧目观瞧,只见十二匹黄骠马拉着一座小山大小的轩车缓缓驶来,车上驮着一个硕大的撞木,撞木的前方用层层铁叶包裹,镶满了铁锥铆钉等物。
轩车行至宣政堂外停下,李准问道:“马将军,这外墙何处最为脆弱?”
马得胜咧了咧嘴,摇头道:“李大人,这你可难住我了!我只是一介武夫,对建筑工艺一窍不通,你问我等于白问。这样,我给您找一个老仆人,他在府中已有三十余年,您再问问他?”
李准点头。时间不大,一个年逾六十的老头被带到众人面前,老头给出的答案却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据我所知,宣政堂的四面墙均是由北方的苦寒之地的黑土混上铁砂,再浇上十里长沟初春开化的河水,经百余天夯实而成。据说当时墙体建成后,曾从外地找来了十五名经验老道的工匠,分别发给他们铁锥、锤头等工具,令他们破墙。有能刺进墙内一寸者,赏银十两,否则便打二十军棍。各位老爷你们猜猜结果如何?”
马得胜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砸墙这么简单的事,别说十五个老工匠了,就算交给我手下的那群半大小子,我相信不出一炷香的工夫,他们个个都能把笔赏银领到手。”
李准却微微摇头道:“我猜这十五名工匠都挨了军棍,是不是?”
老头微笑道:“正如李大人所料,他们的确无一幸免,不过不是挨了二十军棍,而是每人八十棍。”
“八十?”马得胜惊奇道:“为何翻了四倍?”
老头道:“那是因为这些工匠不相信宣政堂的外墙能够如此坚固,因此每人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面各试了一次,结果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刺穿城墙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