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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小声点儿，别让鬼子听见了！”战士们正说的热闹，排长一声命令，战士们当时就合上了嘴。队伍走过留下的只有沙莎莎的脚步声。

战士们从心里往外的想要进攻七三一部队，他们迫切的想要消灭这群瘟疫传播者！然而，部队却并没有如大家所料的那样直接冲向平房区的七三一军营，他们远远看了挂日本旗的平房子一眼之后，迅速远去了。

七三一部队的日军也发现了这么一支队伍。但是离的太远，这支部队走的又快，七三一的哨兵还没看清他们是哪里的部队，那些人已经走没影儿了。

在接近日军检查站的时候，愣怔把部队拆散了。两三个人一组，每一组都有一个日语说的顺流的。有愣怔这个老侦查员的安排，部队进城的过程顺顺当当，没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这回住的还是满洲大酒店，愣怔喜欢住以前来过的地方，安全。这大概就是一个侦查员的职业习惯吧。还不错，哈尔滨大酒店的迎宾和大堂伙计竟然还有人认识他。知道这是老顾客，接待的时候格外的热情。

愣怔心里美。这是当着战士们的面给他脸上贴金呢！今天他带来的可不光是侦察团的侦查员，其他部队的精英占了一大半。在这帮人面前露脸，这才是愣怔在意的。

安排好了住宿，又给每个战士都布置了任务，愣怔带着几个侦查员悄悄的离开了酒店。

一口气逛了五条大街没歇脚，就算愣怔这样的体格也觉得累了，不是身体上累，而是心累。正好，前面有家酒馆，愣怔带着人奔着酒馆就去了。进门找座位之前，愣怔先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士之后，这才带着战士们找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

点了几个特色菜，要了一壶酒，几个人边吃边喝，一边恢复体力、一遍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吃到一半的时候，神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愣怔吃惊的回头看，手心里已经握住了一支小巧的手枪。只要来人心存歹意，愣怔不用抬胳膊就能一枪击毙了他！

“凌兄，你不认识我了？”那人也被愣怔的表情吓一跳。他大概是知道愣怔是干什么的，一开口就赶紧硬着头皮套近乎。这近乎要是套的迟了，下一分钟指不定他还在不在人世了呢。“我是小崔、崔彬呀！我们冯站长可是经常提起任先生的。”

冯站长？哦，哦——，原来是军统的人！愣怔作为侦察部队的一把手，他当然知道副总司令林新城和军统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军统和任来风关系处的不错，也帮过自家部队不少忙，愣怔肯定要对人家客气的。

“哦，是小崔呀！哈哈，咱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快请坐、快请坐。服务员，再给加套餐具！”

崔斌笑眯眯的和在场每个人都打了招呼，拉板凳坐到了愣怔旁边。

“凌将军，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哈尔滨，是鬼子的老巢。你身为堂堂的**少将，竟然深入虎穴来搞侦察？任总司令知道吗？”俩人往一块一座，崔斌立刻把脑袋凑过去用低低的声音数落愣怔。这也是崔斌真没把愣怔当外人，换个人谁会多这个嘴？

“嘿嘿，”愣怔没想到崔斌会说这种话，他当然能分得清人家是善意的提醒，说不得就嘿嘿傻笑两声以示没往心里去。“本来这回总座是打算亲自来的，几个师长旅长们说啥也不同意。总座扭不过大家伙儿的意思只好把我派了过来。要不然，咱哥儿俩还见不着面呢！”

疯子！第四十九集团军的将帅们全都是疯子！崔斌用力咽了口吐沫，又灌下去杯酒压了压惊，这才恢复了常态。

接下来双方就是边吃边聊，聊得大部分都是市井趣事，偶尔也会谈谈美食。当然，在这种谈话当中想要掺杂进去点儿别的也是不费什么劲儿。就象现在这样，几个人在说话当中就把各自要表达的内容都讲明白了。

愣怔把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告诉了崔斌，崔斌则是让他过几个小时去某一个地方取情报。

第六十一章　信徒

崔斌吃到一半的时候走了，借口是上班时间马上就到。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哪家单位会是在这个点钟开工的？不过，这位找的借口虽然别扭，却也是个正当理由，愣怔并没打算拆穿他。大家都是为了抗日，相互拆台不就成窝里斗了吗？

等崔斌走了，愣怔等人也相继离开了，饭馆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清静。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掌柜的眨巴眨巴眼，又回忆了一遍刚才的热闹场面，这才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这种好事真是可遇不可求。过了这一回，下一回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共荣大街十号，就是这儿！愣怔盯着那个写了个十的牌子仔细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这栋房子就是日本关东军巡视官吉田中将的寓所，也是这几次青冈战役的倡导者和实际的最高指挥官。愣怔来哈尔滨，就是找他来了！

吉田是日本的伯爵，又是中将巡视官，在哈尔滨来说他就是最大的官。吉田的寓所门口俨然就成了日本驻军最高司令部，汽车、马车都停满了。穿便装的、穿军装的，进进出出热闹非常。

愣怔远远地看了几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记住了几个标志性的建筑就离开了。他打算等到临走之前，抽空再来拜访几天伯爵。眼下嘛，还是先去办他的正事要紧。

索菲亚教堂是哈尔滨一座有名的教堂，圆顶的、尖顶的建筑就是所谓的拜占庭式建筑。愣怔像个虔诚的教徒一样走进教堂，当着神父的面向耶稣受难像双手合十行了礼。

“你有什么罪过可以向基督倾诉，基督会帮助你洗涤灵魂，帮助你战胜心中的魔鬼。我可怜的孩子。”神父慈悲的看着愣怔，等着他主动说出心里的烦恼，好替他排解忧愁、顺便收取供奉。

“神父，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张少卿的人，我找他重要的事情。”原来，愣怔到教堂里是找人的。

神父一听心里不太满意，语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慈悲了，“无知的孩子呀，当着基督的面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向主忏悔吧。万能的上帝会帮助你的。”

“真的？那太好了。我缺钱。本来呢，我想找张少卿借笔钱呢，既然你的基督能帮我这个忙，那我就不找张少卿了。神父，求求你让基督借给我一百，不，一千，求求你让基督借给我一千块钱吧。我保证不用这些钱办坏事。”

神父的脸已经完全沉下来了，“你借钱想要干什么？”这是他用最后的耐心在试图拯救这个有罪的可怜人。

“哦，我在外面欠了人家好几百块钱的赌债。开赌场的那帮人天天在我们家门口堵着。我好不容易才跳墙跑出来的。我知道你们教堂最安全，开赌场的老板也不敢来你们这儿讨债。神父，求求你在基督面前帮我说说好话吧。我只借一千块钱，多一块钱我都不要。”

你想要得有人给？神父本来今天心情不错，结果却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给完全搞坏了！以前光听说过有人往教堂里奉送了多少香火钱，哪有人向教堂借钱的？

有心让人把这混蛋赶出去，可多年的职业素养却让神父知道，他不能这么干！你想见张少卿不是？我让你去见。想找基督借钱？门都没有！神父抬手指了指教堂的一角，你要找的那个张少卿就在那边的小门里头。

这时候从大门口又走进来一位，是个六七十岁的中老年妇女。神父赶紧舍了愣怔去接见那位老妇女，这种年纪的老太太最舍得花钱，说的好听了，一个礼拜的酒肉钱就有了。

神父和女信徒交流的时候，愣怔找到了教堂里的水电工张少卿。张少卿倒是个明白事的。愣怔递过去个公文包，钱、毒品，全都在这里了。张少卿平常似乎没少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