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给了他那么多的痛苦吗?
所以,因为这些痛苦,他不再爱她了吗?
心痛得像是被人给狠狠的撕裂了一般,每一个地方,都在抽痛着,都在颤抖着,呻吟着。
被陆一寒背叛的伤痛,永远也没有比眼前人已经不爱她的可能要来得痛。突然意识到的这个事实,让余司曼不敢去面对,去深入的了解,去消化。
她只是愣愣的转头,从衣摆下掏出了手枪,围着她和陆一寒的警察见此,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枪,井局长道:“把枪放下!”
余司曼冷笑:“不可能。”
她知道,她败了,因为陆一寒。
可她并不觉得可惜,从第一次囚禁伍凌菲开始,她每天都在准备着死亡。
或者,更准确的说,从踏入黑社会,借由郭纬的手掌控了黑帮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将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生活着,败了就败了,她不觉得有什么痛苦的,除了,她今日的死是因为陆一寒之外……
她将陆一寒护在了背后,企图跟井局长谈判:“陆一寒是你们派来的卧底!难道你们也要将他给杀了?”
井局长不是傻子,他道:“陆一寒为了你多次跟警方作对,你当我不知道?”
余司曼脸色顿时就变了,握着枪的手在颤抖,陆一寒猛地从背后抱住她,伸手握住她的枪,将枪夺了下来:“没关系的,从刑警队里退出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了。”
后面的话陆一寒没有说,可余司曼不知为啥,就懂了。
陆一寒想说的是,跟着她一起死,比当个刑警更幸福。
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眶有些热:“可惜,我们的仇都还没有报。”
陆一寒笑了笑:“伍盛活不了多久了,自少我爸的仇和你家人的仇都报了。”
余司曼笑了,放松了身子倚靠在了他的怀里,抓着陆一寒的手,猛地一把夺下手枪,将陆一寒推了出去。
变故只在一息之间,余司曼已经将枪头对准了自己。
“不要!”陆一寒大吼了一声,砰的一声枪声响起,伍凌菲吓得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四周一片安静,而后再睁开,余司曼却还好好的站在那儿,只是手中的枪已经落在了陆一寒手中,而她的手一片模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再看一旁,许维远的手里握着一把从旁边警察手中抢来的枪,枪头正指着余司曼。
余司曼脸上并没有疼痛感,还是那死一般的淡漠:“现在不让我死,是想着在牢里折磨我吧?”
许维远敛了敛眸:“现在不兴酷刑,没有折磨一说。”
余司曼冷笑了声,没有说话,任由陆一寒帮她止血。
有警察从楼上下来,冲井局长报告,说人已经全部抓获。井局让人将余司曼和陆一寒拷起来,他们两也没有挣扎,只是安静的伸出了手。
井局长满意了,看向了伍凌菲。
邓奕嘉抢先站在了伍凌菲身前,冲井局长道:“井局,她是受害者!”
井局挑眉,用一种你别忽悠人的表情,道:“她是越狱潜逃的罪犯吧?”
邓奕嘉猛地伸手,让伍凌菲拿出她那一部超薄,又小巧的手机:“关于这里的地形,还是她通过这手机,告诉我们的!”
井局沉默了,但却不松口。
许维远看他一眼,伸手握住伍凌菲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又道:“有什么事回去说。”
井局长也知这里变故太大,只能哼了声,让人带着嫌犯上车,看着许维远和邓奕嘉带着伍凌菲一起上了车,不满的骂了声,也上了车带头走了。
对于井局长来说,许维远那是谁?是他的女婿!
现在他的女婿为了一女的甘愿冒险不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她拉拉扯扯的,甚至,据说这女人肚子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