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这样欢乐放松的场所,孙杨就没了那股硬朗女人的性情,也变成一个温柔可爱的女人,她仰着那张娇娇媚的脸庞,对马思骏说:“这样的地方我可好久没来了,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马思骏说:“那我们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听听音乐好了。”孙杨说:“这样不错。”
来到一个宽敞豪华的包房里,孙杨问:“你喜欢什么音乐呢?”马思骏说:“你喜欢的我就喜欢。”孙杨微微一笑说:“真会说话,我喜欢。”接着,孙杨放起了悠扬抒情的苏联时期的音乐,这让马思骏突然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尤利娅。
马思骏过去并没有打算这辈子走进官场,但他也关心发生的重大事件,二十几年前,那个庞大的国家,眨眼之间土崩瓦解。当初那个跟西方形成对峙的整个东方世界,由于丧失信仰,被西方世界先是精神上的侵袭,最后丧失最后一寸地盘的时候,马思骏也才只有几岁,但在读大学的时候,看了很多深层次剖析的视频和文章,揭露了整个东方世界的悲哀,让他的内心产生巨大的震撼。
东方世界从精神上到政治体制上彻底垮台,虽然有太多原因,但与干部体制,领导机构,只想着个人利益,形成了一整套特权阶层有着深刻关系,民众只要有机会,就彻底推翻他们的统治,这血的教训,真是太惨痛了,这样就越发让马思骏喜欢优美的前苏联音乐,那将是永远不会再来的精神大餐。
播放着那首著名的歌曲山楂树。孙杨把马思骏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表情也显得十分庄严,说:“来,我们伴随着这样优美的旋律,跳支舞。”马思骏站了起来,揽过孙杨的细腰,慢慢的舞动起来。
两个人与其说是在跳舞,不如说是在回味着某种东西,孙杨把头埋在马思骏的怀中,此时的马思骏心情荡漾,一股让马思骏振奋的东西升上心头,说:“孙总,”孙杨说:“别这样叫,你就叫我孙杨好了,我也叫你马思骏,这样的感觉更好。不是吗?”孙杨把脸轻轻地贴在马思骏的脸上,那滑腻凉爽的感觉让马思骏有一种想把孙杨抱进怀里的激动。但他控制着这样危险的想法,说:“孙杨,你不要谈你要降价的事,你们维修公司是最有实力最有名望的古建筑施工队,我要严格按照古建筑维修标准,最大程度的复历史风貌,用最标准的材料,用最好的工匠,绝对不能粗制滥造,更不能用廉价材料,不能以牺牲价格标准得到这个工程,我明天见到韩副省长和唐副书记,就这个问题据理力争。所以,我们的问题不是价格,我坚持原则,才能让韩副省长和唐副书记认识到,对古建筑保护,打造秀峰岭镇为历史文化风情小镇的提议,绝不是给我自己卖狗皮膏药。”
孙杨笑着说:“上次你为了降低价格,费了那么大的心机,甚至要民工上我的身,做出要强奸我的假象,可现在我主动降低价格,你居然不同意,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马思骏说:“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上次我想降低价格,是有降低的空间,现在你主动降低价格,就很难保证古建筑的维修质量,你再降低价格,陈教授那里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孙杨动情地说:“马思骏,我对你及时赶到省城,执着的要面见韩副省长,表示由衷的钦佩和真诚的赞赏,过去我只知道你是个能干的人,是个聪明的人,现在我发现你面临大事,的确是头脑不一般,你为了降低两千万的价格,做出的举动虽然心血来潮,有几分胡闹的成分,但我还是表示有几分欣赏,别看我遭到几名民工戏弄,看出你有一股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劲。这才是一个做大事的男人。现在你居然拒绝我降价,我真是又一次绝对你是了不起的人。”
马思骏被孙杨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也没少跟我提出条件呢,如果不是我们合作,怕是你那个金国玉玺也就拿不到手,我想你那玉玺的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两千万。”孙杨悠然一笑说:“这也正是我想降低价格的理由吗,堤内损失堤外补吗。不过,就从这件事情来讲,我怎么感谢你都不都不为过。”
马思骏说:“我们之间还用说这样的话吗?把那些清朝初年的古建筑,你给我完完整整的,认认真真的,精工出细活,让未来的秀峰岭古镇,有一个真正的古建筑摆在那里,那就是我这个学建筑的最大的心愿,我这个建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没有机会设计出让人震撼的新时代建筑,但是,在我的提议和努力下,把几百年前的古建筑保留下来,又恢复到原来的面目,我就觉得,梁思成没有达到的心愿,我能达到,我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所以笑着说:“那你就是活着的梁思成,有了你这个梁思成,秀峰岭镇的古建筑才得到保护,有了你,才能真正的把那片古建筑恢复原貌。我真的很佩服你。”
马思骏的手用力地搂孙杨的细腰,手上就多了些动作,孙杨看到马思骏说的动情起来,心里也奔腾着滚滚热浪,身子靠在马思骏的怀里,一只手就放在马思骏的腰上,轻轻而温柔地抚摸着马思骏健壮的后背,马思骏感受着今天孙杨的动情,这是他们共同的信念结成的,并不代表什么,他也不敢在孙杨身上左出不规矩行为,毕竟孙杨跟陈邦国有着特别的关系,他不能刚摸了陈邦国年轻老婆的娇躯,又在陈邦国小情人的身上找乐子。
孙杨问:“你觉得陈教授的婚姻幸福吗?”马思骏微微一笑说:“他的婚姻不幸福,但他是幸福的,不就就可以吗?他的身边到处都是美丽的女人,他有干不完的事情,他有着无尽的名声,走到哪里都是手欢迎的,所以这不是问题,只是苦了林老师,”
孙杨摇摇头说:“那是她贪慕虚荣的结果,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跟一个六十四岁的人结婚,尽管陈邦国追求她,那也不是被绑架起结婚吧,她也有自己的选择权利啊,所以我觉得她不值得可怜。”马思骏说:“你说的也是。”
马思骏轻轻推开孙杨,说:“我们今天还去早点儿回去吧,明天早晨还有一场恶战。从我们县委书记和镇委书记的角度来看,我这是在告他们的邪状,如果达不到我的目的,继续让他们在古建筑上为所欲为,那我就彻底完蛋了,就像一个丧失抵抗能力的小姑娘,任凭大汉蹂躏,自己发出的声音,就会被淹没在他们疯狂操作中。虽然我们县委书记,口口声声要保护古建筑,口口声声说要打造秀峰岭历史文化风情小镇,但在个人利益和情感面前,他又显得无能为力,无所作为。打蛇要打在七寸上,给敌人迎头痛击,才是对自己最大保护,如果明天达到了我的目的,我们两个在搞一个欢乐晚会也不迟,我们才能放松狂欢,我是真心实意准备在秀峰岭镇欢迎您和你的施工队。”
孙杨对马思骏对自己的冷淡不满,听到马思骏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语,真正理解马思骏和他此行王佐断臂般的举动,就说:“那好,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马思骏说:“是不是需要我送你呀?”孙杨说:“我的司机在外面,我不会有事的。那就明天听你的好消息。”
韩副省长连夜把唐业亮从江都市调到省城,商量秀峰岭镇的事,这给马思骏的心里带来巨大压力,在唐业亮看来,这是越级上访,或者是越级告状,唐业亮对这样做法绝不会赞成,很有可能在无意间,得罪了未来江都市最大领导,这让他心情沉重。
回到房间,就看着那个无比美貌的尤利娅在房间门口,喜滋滋看着自己,马思骏都把尤利娅等着的事忘在脑后了。
马思骏问:“你还没有找到聊天对象吗?”尤利娅说:“你不是让我一个小时后到这里等着吗?你是我最好的聊天对象,你的汉语说的简直棒极了,我喜欢跟你对话。”马思骏笑着说:“我是中国人,我说好汉语这是最基本的事。”尤利娅说:“也不是啊,很多中国人说起汉语来,也并不是那么标准,你的发音要比我们老师都要标准。”
尤利娅显得天真烂漫,像是碧蓝的天空中一抹淡淡的白云,马思骏从刚才孙杨在一起沉重的心情解脱出来,手搭在尤利娅肩膀上说:“好,那就进去坐一会,时间不能太长,明天一早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尤利娅高兴地说:“你陪我聊天那我早付费给你吗?”马思骏说:“不需要,进来吧。”马思骏开了门,两个人走了进来。
尤利娅说:“我今天道听途说了一件事,明年我们镇委滨江要变成直辖市,变成北京天津那样的城市,这是真的吗?”
马思骏笑着说:“国家是不会再增加直辖市的。再一个,你用道听途说这个词,这里也是错误的,”尤利娅不解地说:“我的确是在马路上听到人是这么说的。这不是道听途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