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卿淡淡道:“事出有因,她没想象中好应付。”
“罢了,也是难为你。”殷慈叹口气,“这事要是我去办,成功的可能性会高些,你现在这身子骨,宰只鸡都费劲。”
裴羽卿原本想驳回去,她不喜欢被人看弱的感觉,但话到嘴边,绕个弯又咽回去了。
“这两晚……累着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裴羽卿的错觉,她总觉得殷慈看着自己的目光,带了那么点怪异同情?
“还好。”只是不能睡觉而已,算不上什么。
殷慈谨慎地左右看了一圈,才侧着身子,将藏在袖子里的一物递过去,“这是我们专门给你寻的,拿着吧,好好修补修补。”
裴羽卿没接过,伸手撩开遮着东西的白布,露出里面一盒新鲜的腰子,脸瞬间黑了。
看着这件壮阳补气的东西,她算是知道这群人,平时里都在想些什么了,裴羽卿想,或许有的精灵并非因为偏激才鄙视兽人,而是这群人本身就是脑子里常年缺根筋的种族。
“谢谢,我不需要。”
“这样日日欢愉的强度,你竟能受得住?”殷慈眼睛微睁,惊讶之情由内而发,甚至还有点佩服裴羽卿的意思,“你真行。”
裴羽卿抬眼瞪去,眼神里写满了冷冽杀气。
殷慈很识相地做了个手势,“好的,我这就闭嘴。”
午时,严管家来敲门。
“大人,该出发了。”严晚贴着门说,“您昨晚嘱咐我,这个时辰来喊您晨起。”
大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伴随一声干哑的声音,从被子里钻出一张堪比丧尸憔悴的脸蛋。
裴羽卿昨晚熬得辛苦,但与她同床共枕的裘亓又何尝轻松。
说起来她比裴羽卿还难,不止要保持清醒,还得放缓呼吸装作自己睡得很香的样子,等到清晨裴羽卿拿着刀走了之后,才敢松了神经小眯一会儿。
“靠……脸都僵了。”这奥斯卡影后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
裘亓揉揉自己脸上的红印子,拿起摆在床头的镜子照,好家伙,这黑眼圈,比起原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人,您起了吗?”门外的严晚再次出声。
“起了!马上就来。”
不过她还没坐起来,门就从外边打开了。
裴羽卿领着黑压压一群人站在门口,把光都堵住了大半,那气势,着实有些赫人。
这仗势看得裘亓吓得往后一仰身子,“什,什么事啊?”
“大人。”所有人齐刷刷跪下,高声呼道,“恳请大人,雨露均沾。”
裘亓捂着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