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领着郁二郎上街闲逛,谢辞跟在一旁随行保护。
一路上,话最多的还是郁二郎,到底是年轻孩子,见到一些新奇东西便好奇。
郁止一一回答,颇有耐心。
谢辞跟在二人身后,视线时不时落在郁止身上。
心中还在对郁止的变化心中猜疑,京城到现在,最大的变化就是郁家主的去世,难道是父亲离世,让此人更加成熟?
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抬头看去,便见前面二人齐齐回头看他,谢辞皱眉,“郎君有事?”
未免不必要的麻烦,郁止让他在外不要称呼他为侍郎。
郁止无奈看他,“只是想问谢兄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谢辞皱眉拒绝,“并无。”
好端端的突然喊一声谢兄,谢辞鸡皮疙瘩差点都出来了。
郁止也只能作罢。
回去的路上,郁二郎被冰糖葫芦吸引了目光,在京城,他是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言行举止不得出错,在这儿,他却突然想要放松一点,任性一点。
郁止也不拒绝,从小贩手里买了两串,一串给了郁二郎。
几人回了府,陪那二人走了一路,却什么都没买的谢辞回到房间,视线忽然被桌上的一抹红吸引住。
他皱了眉,拿着那串冰糖葫芦有些莫名和无措。
剥开后,小心翼翼尝了一口,舌尖触碰到那层糖衣,便瞬间被甜味侵袭。
他曾经吃过冰糖葫芦,但那已经太久太久。
如今再次品尝,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与瑶安其乐融融的过年不同,远在京城的楚珩心情却十分糟糕。
在宫中大发雷霆。
事实上,若非有人拦着,新年第一天,宫中便会见血!
此时此刻,他满脸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浑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恶心!
丹阳身上勉强披了层衣服,却完全无法遮挡身上的斑斑痕迹,两边脸颊高高肿起,清晰地印着两个巴掌印,她跌在地上,身体难受地坐也不敢坐,只能这么半趴半躺着。
“表哥……”双瞳剪水,泪眼婆娑地看着楚珩,眼中既有伤心难过还有惊惧,撑着地面的手都在颤抖。
“闭嘴!”楚珩怒道,随手拿起一个物件便丢出去,白玉镇纸将丹阳额头砸破,鲜红的血液污染了镇纸,镇纸功成身退,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小林子连忙上前阻止,生怕楚珩一个不小心,就把丹阳给杀了。
这要是个普通宫女,那杀也杀了,可这是长公主的女儿,也是先帝封的郡主,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