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谜语!谁连续猜中二十个,将会得到免费的豪华花灯!”
“卖花卖花,新鲜刚摘的桃花!”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年轻男女头上皆簪着一支鲜艳漂亮的花枝,灯影重重,妖艳妩媚。
简易出行的郁止二人反倒被称得显眼。
为了不太过特立独行,郁止随意买了两支花,一支给了谢辞。
后者不愿意戴,郁止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支花塞进谢辞怀里,默默看着他。
谢辞:“……”
“谢郎,行大事者,当不拘小节,若是你连一支花都忍不了,又何谈其他。”郁止看着他道。
谢辞不明白,不就是不想簪花,怎么就成了忍不了了?
然而郁止都随了大流,他若不从,反而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矫情。
思及此,他便也没再说什么,随手簪上,表情不变。
看着他冷着一张脸,头顶一支鲜艳的粉红花枝,郁止默默勾了勾唇。
“丽娘,今年必要开恩科,我在努力温书,一定会中举人,届时便有资格上你家提亲了。”
灯火阑珊处,一男一女悄声低语,男子满心信心,女子却低头垂泪。
“温郎,不要再强求了,我家中……家中已经决定送我进宫,即便你中了举,父亲母亲他们……他们不会把我嫁给你的!”
“什么!为何会如此?!”男子大惊失色,抱住女子紧张安慰道,“丽娘你放心,我去找伯父伯母,求他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女子哭着摇头,“没用的,你一个举人,甚至还无法做官,而进宫却有可能一步登天,未来无限。”
谁都会算这笔账,那对父母如何会答应。
女子哽咽道:“我父亲为此还向那知府孝敬了不少银子,必定不会答应你,他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对鸳鸯正在互诉衷肠,而一旁拐角处的谢辞双眼却一亮,眼中迸发出的光,竟比头上的花枝更美。
郁止拉着他离开,“先走。”
谢辞还没回过神,自己便被郁止拉入人群中,手腕上传来的温度让他一愣后回神。
想想郁止的身份,以及和楚珩的关系,他顿觉得不自在。
几次想要挣开手,却又不知为何没有继续动作。
许是人潮太拥挤,又或许,是被那人握住手腕的感觉很舒服,也很奇妙。
谢辞抬头看去,便见郁止背影修长,逆着重重灯影,璀璨光芒,整个人飘渺如仙。
他一时看入了迷。
事情得到进展,谢辞便发动手下人,去四处搜集证据,他们的时间不多,若是等那些人收完了银子,分完赃,再发布消息说突然得知选秀取消,或者假说无人入选,亦或是随意将那些女子送去小选做宫女,证据销毁,便再难找了。
当晚,谢辞一行人全部出动,在各家搜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