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安保也是最高级别的。
很快,骂骂咧咧的男人就被侍应生和安保礼貌的请了出去。
但这出戏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那张小桌子范围的闹剧,甚至没有吸引到其他人抬头看热闹的视线。
这场闹剧,就像是投进汪洋中的小石子一样,连水花都没激起来。
几个雇佣兵贴着墙边一面往里走,一面四处搜寻。
锐利的视线扫过程徵,弄的他有些不自在。
再抬眼,那几个雇佣兵应该是分散开了。
门口和长廊也多了很多把守的雇佣兵。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随后就是几声短促的尖叫声。
假装要去老虎机那,程徵走到附近看了眼人头攒动的墙边。
好像是装饰花瓶不知被人推下来摔碎了。
辛鹊拉下帽檐,不紧不慢往反方向的门口走去。
人越多,逃跑的举动反而越要自然。
尤其是辛鹊现在对明场作战处于弱势的地位。
“欢迎下次······”
头也不回离开礼仪的视野,辛鹊耳朵一动。
雇佣兵应该察觉到那个花瓶只是自己声东击西的幌子了。
她转身往正热热闹闹的街道上走去。
辛鹊虽然现在简单伪装过,但还是慎之又慎。
她拿了一杯果汁,随后假装闲逛似的,实则小心将自己藏进人群之中,避免被摄像头捕捉到她落单的身影。
走到街尾,辛鹊直奔卫生间。
将外套换了个面,又略微改变了下发型,她才从卫生间出来。
视野中雇佣兵的数量越来越多。
辛鹊抬腿外走去。
“您好,”雇佣兵的询问声近在咫尺,“请问您是否见过外貌是这样的女人?”
辛鹊无视身旁陌生的视线,目不斜视往外走。
一旁有几个穿着宗教意味浓重服饰的人聚集在一起,正交谈着什么。
余光扫过去,还能看到几人和熟人打招呼的手势。
说不上来的怪异。
“神祝永生,无病无祸。”有一个和她语言相通的黄种人向同行的朋友说道,神态十分虔诚。
辛鹊的脚步稍微慢了一些。
又是信教徒?
视线扫过去,辛鹊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个人身上穿的暗纹衬衫,和绑架她上船的人身上穿的衬衫,款式相差无几。
她想到自己被维多利亚船员送到那几个人手里时,他们嘴里的念念有词。
举办拍卖会的这个邪教,和游轮背后的势力是一伙的。
站在广场上,辛鹊环视一圈四周的高楼建筑。
一味的躲在暗地,根据他们的动作逃窜,反而只会让自己一直处在被动地位,难以破局。
她得想办法让自己身上多几分能上谈判桌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