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傅雪漓还是弯着腰低头给他系腰带的,却不成想这腰带解下来容易,要系好却难。
久而久之,她越发腰酸,寻常这时候傅敬熵也该识趣自己系了。
今日却迟迟没开口,就这样看着她。
她有些恼了,便直接蹲下来,不知怎么,这动作让傅敬熵身子一僵,裸露在她跟前的小腹也收缩了两下。
屋内悄然无声,烛盏幽黯,盈盈洒在屋内二人身上,一个绷直着脊背,姑娘蹲在男子两膝之间。
二人是清白的,可两道黑影倒影在窗户纸上,却油然生出暧昧。
傅雪漓低着脑袋,没有心思顾忌眼下的姿势,傅敬熵却是极其不适应的,瞥了瞥窗户纸,心虚地想起先前夜夜梦里,同女子的鱼水之欢。
芙蓉帐暖,美人身姿摇曳,撩他心弦。
“我自己来吧。”他终究是遭不住,钳住了她在他腰腹间流连的手。
偏巧此时傅雪漓仰起脸来,懵懂地看着他。
方才不说要自己来,现在却要自己来了。
傅雪漓有些不服输,挣开他的手,“我再试试。”
傅敬熵眸底转而一暗,视线落在她纤细腰肢和靠过来的云团,瞳仁内交织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遐思。
“好了。”
过了良久,傅雪漓才揉了揉酸痛的后背起来,只是没注意方才蹲久了,脚直发麻,刚站起来又往下跌。
这一跌,正正好好坐在了傅敬熵大腿上。
“嘶——”
身后男子发出一道闷哼声,傅雪漓以为压到他的伤口,忙要查看,屋外突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傅敬熵,你换好药了吗?我也带了一罐子药,正好给你送来。”
傅雪漓神情慌乱,紧张地看了看自己同傅敬熵的姿势,只听傅敬熵对外道:“不必了,方才我已经上过药了。”
赵宗炀啧了两声:“跟我还客气什么,老夫老妻的,死鬼。”
傅敬熵表情僵持了须臾,见傅雪漓诧异地看了他两眼,想开口解释都没有时机。
屋门又响了两下,外头的人没了耐心,直接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傅雪漓下意识躲上了榻。
傅敬熵只好顺势解下帘帐,将被褥扯散,盖住了自己和傅雪漓。
她趴伏在他的腿根,手也按在他小腹上,惹得他忍不住抽吸。
赵宗炀走进来很是疑惑,“你这就睡了?方才我还看见雪儿来你屋子里上药来着,她人呢?”
或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傅敬熵感觉腿上趴着的小姑娘乱动了两下,这不动还好,一动正好压在了实处。
他额角密密麻麻生出了细汗,伸手下去打算钳住她的手,没想到把住的却是另一处温软。
傅雪漓亦是一僵。
二人都大汗淋漓起来。
偏偏赵宗炀还四处打量,“你这屋子比我那儿宽敞,今夜我就同你一块睡吧。”
“慢着!”
傅敬熵还没来得及阻止,被褥已经被赵宗炀抓住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