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床已经躺了接近一个礼拜了,双腿上的伤势已经逐渐康复。柳先生告诉我使用其他生物物质修复也许能够快速恢复,但是也会造成体内基因混乱的现象,如果严重的话甚至会出现强烈的排异现象。所以拥有更好的条件之下,保持身体的纯粹才是根本。在我不分昼夜地用“气”梳理着体内的经脉,康复的效果远比计划的来的早快一些。
石木兰终于来见过我一次,但是那时的我看见她的眼神已经暗淡了,似乎经历了什么事情。我问她,她也没有说。只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告诉我,等我康复了可以去藏书楼看看。
连续的暴晒终于迎来了降雨,给干涸的大地带来了生机。村口的水车也终于在降雨前修缮完备了,我甚至怀疑农时队的天气预报能做到提前半个月。水车被镶嵌在地表之下,通过地下河的运转,把地下的水抽到了地面上。同时村里的大部分机械设施也都是靠水车提供动力,其中包括村口的大门。“果然随着技艺地增进,村子里也在发生着改变。”这就好比手上虽然拥有制造汽车的图纸,但是因为技术力的限制,是无法直接制造出汽车的。
“原采集队梅墨染,前来报到。”我站在攻坚队的中心楼。
“稍微等一会儿。”石村长鹰隼一眼的眼睛扫过我的全身。
“你的‘气’太散了。根本不需要把所有的‘气’全部集中在腿部,也能达到想同的效果。有一部分的‘气’除了把你的双脚炸开,根本没有起到作用。”石村长威严的声音如同在我耳边说话一样,清澈又干净。似乎他所说的控制力就如同他的声音一样。
我立刻感受着刚才石村长说话的声音,使用技巧根本就不需要一遍一遍的教我怎么使用“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这里面就包含了他对于“气”的运用。
“嗯,现在明白了吗?”石村长的声音不再像原来那样集中又干脆,而是变得忽远忽近,飘忽不定,就如果远处水车随风飘荡的水花似的。
“攻坚队七队,石铁成前来报到。”还是原先那个挺拔的身影,依然是那么铿锵有力的声音。白色亚麻短衬领口折得方方正正,黑色纯棉短裤上却有摸不平整的褶皱,一如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只是现在的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几道伤疤。
“攻坚队七队,石木兰前来报到。”就在我和石铁成对视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她青春靓丽的眉宇间似乎藏着化不尽的忧愁。
“攻坚队三人一队,队长由石铁成担任。现在你们带梅墨染去楼下看看了。”石村长随手打开了,通往楼下藏书楼的楼梯口。
“楼下的藏书楼是包括攻坚队在内所有部门关于‘气’的心得汇总的地方。”石铁成对着我说道。
“你心心念的‘法术’在藏书楼中间层,这次你还是学不到的。”石木兰对着眨了眨眼睛。
这一层楼被分成了六个部分,只是悬挂着六块刻着字迹的青石板,分别对应“聚集放散藏禁”。每一个大字下方都会标注着行气的路线,使用的技巧,以及注意事项。
“就只有这些?”我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每个人对于‘气’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这里只是归纳出了比较常见的使用方法。至于怎么使用都是需要自己去领悟的。”石铁成拍拍我的肩膀。
“是这样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法术,只不过也是他人对‘气’的使用技巧而已。”石木兰也看向我。
“那藏书楼中间层?”我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那是张爷他们总结出来的一些不能轻传的绝学,大多都是危险极大的方法。”石木兰看着我笑道。
这六字法其实只是对“”最简单的运用,但是因为每个人对于“气”的理解感应不同,就导致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全部的。此时石铁成只能运用“聚”着一种使用方法,而石木兰可以掌握其中的四种。至于我,目前只掌握了三种方法。
简单的会面之后,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石木兰似乎和石铁成的矛盾已经解开了,为什么石铁成的明明没有学会“集”却可以加入攻坚队。所以我在离开的时候,对石木兰使了个眼色,但是石木兰显然不是那种我挑挑眉毛就能够留下来的人。她就和没看见一样,摔着马尾,走开了。最终我只能带着满怀的疑惑与明月做伴。
终于回到了久违竹楼里,我拿出手中的“催化球”,播放里面替换下来的“行气六字诀”。
原来所谓的“散”,就是相对于“放”而言的。如果说“放”是气运体内,发于体外。那么“散”就是使自己控制的“气”化归天地。比如我中了石木兰的“禁”,我就可以通过“散”,找到她布置的“禁”然后一点一点使她的“气”散去。但是其中的妙用并没有记录下太多,还需要我自己在今后的修炼中去总结和完善。
已经加入攻坚队了,肯定会面临很多危险,但是我能够依靠的似乎只有“气”强化之下的身体。所以我需要更加迅捷地速度,更加强力的攻击手段。想到这里,我有些疑惑,为什么石铁成可以凭借简单“气”的运用就能够加入攻坚队。难道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胡思乱想改变不了现状。”我呼出一口气,开始专心的研究自己。只有了解自己的短板,才能够取长补短。我现在的短板是对于“气”的控制力不够,并不能做到使用适当的“气”发挥出强大的能量。好在我已经掌握了“放”,只需要放弃身体对“气”的控制,而转化成如同“八段锦”那样的体外连环震动球。这也是我现在唯一的攻击手段了。
在多次尝试之后,我终于能够控制应该分配多少“气”才能够使“八段锦”可以连环震动八次了。只需要成功一次,然后就是不断的练习。用身体记住这种“运气”方式,确保每一次都能够成功。